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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看向謝明謹,這姿態動作是讓人在意的,就好像一種牽引的預兆,眾人悉數反應過來,齊齊驚詫——找謝明謹的?
莫非....是謝明謹有事?還是謝國公有事?
眾貴女們驚詫不已,卻不敢說話,瑤光若後若無掃過明謹,暗道自己這是得天相助?都還沒怎麼出手,謝明謹自己就不行了。
謝明謹當然也察覺到了莊無血的目光,她有些驚訝,但不形於色也不主動問莊無血是否來找自己。
她是真沒有自覺——總不能什麼破事都盯着她吧,還是圖謀的事兒敗露了,讓監察院這些豺狗給咬住了小尾巴?
反正芍藥有這樣的驚慌,下意識看向明謹,後者卻鎮定得很。
「謝二姑娘,你的丫鬟好像有點慌啊,莫非是做賊心虛?」莊無血似笑非笑,明謹暗道這豺狼真是閒得慌。
不過還有閒心關注自己的丫鬟,而非自己,看來這次來抓捕的人並非自己。
「監察院威名遠播,莊大人官威濃重,我這小丫鬟沒見過什麼世面,自然驚恐,像我就不一樣了——畢竟見過好幾次了。」
明謹笑容溫和隨意,只淡笑便稀釋了這僵持緊迫的氣氛。
到底是老熟人了,莊無血也懶得跟這女子再唇槍舌劍,「那她今天是想多了,本官還真不是來找你的。」
而後,他一擺手,身後監察院之人頓時將瑤光那邊包圍起來。
瑤光錯愕,削了許多此前維持的穩重尊貴,難掩驚恐,「莊大人,請問我....」
她還沒問出口,便見包圍她們的人將一個女子拉拽了出去。
竟是那花魁楊嫵!
眾人譁然,都不明白小小一個青樓女子如何能讓監察院出動人員親自來抓捕,而且還闖了王公貴族都在的馬場。
但明謹卻是頓悟——她的安排怕是起效了,放入花響樓跟暗線聯繫的那個大荒奸細果然在宴王所在的細雨閣被抓,但她控制了尺度,只是一個奸細,只是一夜光景,不足以讓監察院把宴王的罪定死,更不足以摸到馬場這邊啊。
重點也並非是對方來抓誰,而是對方本就不該到馬場。
按照她的規劃是如此的,並非她不想弄死宴王,而是對方身份特殊,要弄死對方,必然要有鐵定的證據,慎之又慎,否則就惹一身腥,而如今朝中有監察院,她不敢小覷後者實力,越大的謀劃,越難收尾,她初回都城,眼下也只動一條線想斷一個婚約,此後再對宴王徐徐圖之。
可現在事情有變!
明謹並無歡喜之感,也不急於表露什麼應對這種變化,只是默默看着前方一幕。
看着仿佛輕易可折腰的楊嫵驚恐之下訴冤,求問自己到底犯了何罪。
「監察院抓人還需要給人交代?不過看在你長得如此好看的份上,本官不如提醒你一句——你往常服侍最多的恩客是誰?」
莊無血的語氣是輕蔑的,如同看貓兒狗兒一樣瞧着這位滿城貴公子們追捧的花魁絕美。
楊嫵怕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答案,神色煞時複雜,震驚,疑惑,無奈,最後悽然。
「我一青樓女子,服侍恩客已是命定,恩客們也怕是將我看作一夜一夜消遣的玩意兒,又會透露什麼秘密讓我知道了呢。」
莊無血可沒憐香惜玉的心思,不耐煩道:「你也知道自己是青樓女子,
入我監察院有甚可怕的,你還有什麼名節可失麼?又不是這裏這些貴女們,是吧。」
這人的嘴巴真的是....一天不陰陽怪氣羞辱人他就活不下去?
眾貴女憤恨得不行。
莊無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不經意間瞥到了什麼,忽挑眉,卻是不說了,只揮揮手,讓人把楊嫵帶走。
走之前,這廝還挺記得禮數,跟明謹打了招呼。
「謝二姑娘,這次本官忙,下次再敘啊,對了,帶你家弟弟妹妹的一起來我監察院也行啊,我那兒的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