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肖揚跟他們說了許濤的種種惡行,讓這些還躲在父母羽翼下的中學生們再次驚訝了,紛紛罵許濤不是人。實際上,在他們還不成熟的心理,許濤的那些罪過加起來,還不如今天得罪肖揚得多。他們還不明白一個少女被強姦意味着什麼,不過正義感這東西,卻是從這時候培養起來的。雖然肖揚不怎麼相信這玩意,但人總得學好不是。
飛揚公司這邊的阿姨大嬸們聽說小老闆要帶着同學回公司吃飯,連忙做了幾個菜,原本只是家庭主婦的她們現在都是飛揚公司的正式職工。雖然只是做飯的,但這並不代表她們對公司沒有歸屬感,怎麼說也是有工作的人,跟種地的立馬就有區別了,平時走在村子裏都揚眉吐氣的,哪個見了她們不都面帶微笑的打招呼。
同學們大部分都第一次在飛揚公司的食堂里吃飯,對一切都顯得很新鮮,肖揚拿出幾瓶啤酒,笑着問道:「程飛,大斌,東子,你們要不要喝點?」
幾個男孩有些躍躍欲試,程飛看了一眼那些微笑看着他們的大嬸,農村就是這樣,基本上一個村子都沾親帶故的,有些害怕在這喝了酒回家被家長罵,於是搖頭說:「還是不要了吧,我們才上初中,喝那麼早的酒不好。」眼睛卻盯着啤酒瓶不動。
肖揚看了一眼程飛,笑着說:「沒事,喝吧,不會有人跟你爸媽說的。就算說了,你就說我讓你喝的,他們就不會責備你了。」
「真地?」說話的是王東。這小子平時很活潑個人,個子不高,一天鬼頭鬼腦的,心眼子很多,眼睛轉來轉去地說:「其實這玩意我過年的時候喝過一點,騷哄哄的,不好喝,跟馬尿似的!」
「呵呵呵。」幾個女生頓時笑作一團。孟佳看着肖揚,眼睛笑眯眯的,像一彎新月:「揚揚。你這是在教他們學壞呢!」
「竟瞎扯,不喝酒怎麼能成為男子漢!」肖揚斜了一眼王東,「臭小子。你不喝就不喝,少在這噁心人。」
「我試試!」張斌今天很興奮。從他記事兒起,七八年的光陰里幾乎沒怎麼打過架,小時候跟同伴鬧急眼了最大也不過就是推搡幾下,還是轉過眼就好的。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天自己會那麼猛,連高二的學生都敢揍,當時他只感覺像是有一團火憋在心裏,只想着通過什麼途徑發泄出去。果然。打完人雖然有些後怕,手甚至都有些哆嗦。但心裏爽多了。
肖揚啟開五六瓶啤酒,幾個男生人手一瓶。王東雖然說啤酒地味道跟馬尿似的,但見大家都喝,還是忍不住也厚着臉皮跟肖揚要了一瓶,為了顯示自己很勇猛,大口往嘴裏灌了一下,頓時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肖揚一邊拍着他地背一邊笑道:「這玩意可不是這么喝的,氣很大,得慢點喝。」說着一仰脖,幹了一杯。
一桌子同學都滿臉佩服的看着他,程飛忍不住說道:「揚揚,你怎麼什麼都那麼厲害?有地時候我就在想,你還是那個跟我一起彈溜溜劃爬犁上大河釣魚的肖揚麼?」
「怎麼就不是!」肖揚吃了一口菜,笑着說:「就是最近太忙活,等有時間地,咱們一起上大河釣魚去!」
「釣魚沒有撈魚快!」張斌喝了幾口酒,臉就跟一塊紅布差不多,舌頭也大了起來。很難想像這樣的人在十年後每頓能喝一斤白酒。
「撈魚沒有釣魚有樂趣。」肖揚也想起自己從前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今生再次經歷,卻總有種緊迫感,仿佛冥冥中有一直無形的手,不斷的在推動着他前行一般。
女孩們喝着汽水,談論着今後要面對的初中生活,對她們來說,初中生活代表着未來,代表着她們長大了,成熟了。所以這群女孩就連說話的方式,都開始不知不覺的模仿各自地家長。
一頓飯,喝倒了好幾個男生,其實最多地也就喝一瓶啤酒而已,少的連半瓶都沒有,他們顯然拿啤酒當白酒喝了,小心翼翼,一口一口地喝,還是醉了。
張斌雖然臉紅得不像話,如同開放燦爛的玫瑰那麼紅,但也顯示出了挺強大的底蘊,堅持着喝了一瓶,雖然舌頭一直那麼大,但相對比趴在桌子上的王東和程飛,他算好的了。只是一直嚷嚷着:誰要敢欺負肖揚,就等於欺負他,他就揍誰……
肖揚讓陳征開車,女生們幫忙,挨個送回家去了。陳征回來面色古怪的看着肖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