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這串聲音響起,一股惡臭開始在麻將館裏四處瀰漫。
「我叼你個轟嘎產……」
「撲街仔……」
「哪個混蛋放的屁?」
一時間整個麻將館裏亂成一團,不少人紛紛開了門窗甚至打開了風扇只是隨着眾人的喝罵聲,這股惡臭不但沒有散去反而隨着越來越濃烈。
這時,眾人也反映過來了,這他娘的不是在放屁,而是有人在拉屎啊!
眾人四處探查了一番後,最後所有人都將目標定格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坐下來的楊老三,只是此時的楊老三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得意,原本消瘦略黃的臉漲得通紅,整個人就像吃了一斤狗屎似地異常難看,他的腳下多了一大攤的液體。
「楊老三你個撲街,你是不是找死啊,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拉屎?」
說話的是一名一臉兇相的中年男子,這位男子正是這家麻將館的老闆。此時的他差點被氣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在他的麻將館裏當眾大便,他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公共廁所嗎?
差點氣瘋了的老闆不假思索操起了放在一旁的門栓,朝着楊老三打了過去。
「啪!」
總算是這位老闆腦子裏還沒有失去理智,並沒有朝楊老三的腦袋招呼,而是打到了他的胳膊上,只是即便如此,這根足有成人胳膊粗的門栓打到人身上後也足以讓楊老三疼得哭爹喊娘。
只聽到楊老三發出「嗷」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而他這一跳不打緊,一大坨褐色的東西立刻就從他的褲管掉了出來,一股惡臭頓時傳遍了房間,一時間麻將館裏的人全都一鬨而散跑到了門口。
「我叼你個轟家產!」麻將館老闆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吼了起來:「楊老三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子活劈了你!」
楊老三手誤無措的看着對方,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鴻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準備再玩兩把,沒想到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拉了出來,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我……草泥馬……」
看着站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楊老三,麻將館老闆雖然氣得要死,但總不能真的殺了楊老三吧,有心想踢他兩腳,但又怕自己粘到屎,最後只能瞪着眼睛罵道:「你他娘的給老子滾,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於是就這樣,楊老三在眾人譏諷、嘲笑、疑惑以及不解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蘇童在離開了麻將館後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駐留在數百米外用感知探查着這裏的一切,直到看到楊老三狼狽的離開麻將館後,這才悠然離開。
蘇童離開賭街後在大街上信步走着,不知不覺他一抬頭,居然發現不知怎麼回事自己居然又來到了依利安達的大門前。
看到依利安達那熟悉的電動門,蘇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人還真是有慣性啊,只是隨便走走也能走到這裏來,看來在這裏工作了兩年,已經形成身體機能了。
心中有些感慨的他不禁停下了腳步,此時正是休息時間,工廠的工人吃完晚飯後,許多工廠的員工三三兩兩的或是散步或是遊玩,也有一些情侶模樣的人出來壓馬路。
蘇童從口袋掏出了一根華夏夢,點燃後深吸了一口,一股醇香的味道充斥在肺部。
這款華夏夢算是黃鶴樓系列中比較貴的一款香煙了,一盒就要一萬軟妹子,一般人別說抽了,恐怕連見都很少見。
從以前的紅雙喜、萬寶路到現在的華夏夢,蘇童抽煙的檔次可謂是火箭般提升,這倒不是說他矯情,而是隨着身份地位的提升,加之他的收入也足以支撐他抽得起這樣的好煙,所以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樣的消費在蔣玉東、陳軍、陳之禮這些人看來也沒有絲毫突兀的地方,不同階層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消費方式,你一個月入幾千塊的工薪階層抽一千塊一包的香煙那叫打腫臉充胖子,可你一個月入數十萬甚至數百上千萬的人還抽一盒十來塊的香煙那就叫摳門了。
可能有人或許會說,你看美國的比爾蓋茨,人家手上戴着的只是二十美元的電子表,身上穿的是幾十塊的牛仔褲白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