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開始,韋蓮兒就每天早上跟着李顯一同來到集仙殿。
李顯要學習批閱各種奏疏,而韋蓮兒則是跟着上官婉兒一同學習怎麼樣處理暗衛送來的情報。
已經徹底閒下來的武則天則是聽着音樂,翻看着早上剛剛送來的照片。
每次去出征自然也是帶着照相機的,吐蕃那邊的事情處理完成之後也拍了很多照片。
大多數都是武則天坐在紅山宮的大殿上拍攝的,其中也包括吐蕃的赤都松贊手持降書上表的照片。
另外還有一張則是武則天跟派來的官員們站在紅山宮前的廣場上拍攝的。
照片中,她雙手背在身後,而赤都松贊以及其他派來的官員們則是做出行禮的姿勢。
這些照片都已經被封存在玻璃相框之中,可以保存到千年之後。
未來的歷史學家,可以通過這些照片窺探到這個時代的很多細節。
「陛下,飲些茶吧。」上官婉兒一邊提醒着,一邊將剛泡好的茶輕輕遞了過來。
武則天微微點頭,隨後道:「照片當真是無論怎麼看都感覺栩栩如生啊,只可惜都為黑白兩色……」
「此事婉兒曾問過,殿下說,這色彩方面只能交給後人去繼續研究了。」
「這便是辰兒所說過的,時代的局限性吧。」我昨天一邊說着一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從表情上來看,似乎也帶着些許的遺憾。
畢竟見識到了如此神奇之物,但若是不能讓它更加完美,確實也會感到不甘。
「婉兒倒是覺得陛下不必遺憾,如今這照片已經能夠讓後世之人看到陛下尊容,但卻沒有色彩,反而是後世之人應當感到遺憾才對。」上官婉兒輕笑着說道。
武則天聽後微微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笑着抬手用手指指了她兩下:「你呀,與辰兒呆久了,這阿諛奉承的功夫倒是漸長。」
「陛下說笑了,婉兒這可都是肺腑之言……」
聽着兩人在旁邊不停的說笑,氣氛一片輕鬆和諧。旁邊跟李顯坐在一起的韋蓮兒忍不住抬頭看着丈夫,用眼神傳達着自己的意思:為何你我二人在此辛勞,她們卻能輕鬆的喝茶聊天?
李顯攤了攤手,隨後一陣擠眉弄眼:所以我才說我不願意當這個太子嘛!
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提筆開始批閱奏疏了。
韋蓮兒也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皮,繼續翻看那些令人頭大的各地送上來的情報。
不過好在從工作方面來說,她比李顯還要輕鬆一些。
畢竟如今的國家大臣還是以老年人為主,所以工作文件一定要用毛筆書寫。
而暗衛則是屬於年輕人較多的機構,所以能夠用鋼筆進行批閱。
字寫的少,可能還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可一旦進行長時間的寫字,那鋼筆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
韋蓮兒有些累了,可以用一隻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來寫。
但毛筆不行,身體一歪,很可能字就跟着歪了。
而李顯又是當世第一的書法家,斷然不會允許自己寫的字兒出現什麼問題。
別看他平時懶得要死,但在書法方面絕對有着精益求精的態度。
而這造成的最終結果就是,每天晚上回去都要專門叫下人過來給自己揉揉手腕。
……
五月初一天氣已經變得完全炎熱起來,而李月辰則是乘坐馬車來到了工程院。
今天的李月辰打扮的異常清涼,一身純白色的旗袍,手持一把摺扇,就連平時一直不變的馬尾辮今天都被盤在了腦後,用幾根簪子別了起來。
沒辦法,主要是現在這個天氣實在太熱了,如果不是身處古代,甚至要以為全球變暖了。
去年一整個冬天東都才下了兩場雪,長安更是只有一場,可想而知,這氣候暖和到了何等地步。
而這一次從吐蕃回來之後,李月辰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現在應該就是兩次冰河期之間的回暖期,如今就連吐蕃這種高原地區都變得鬱鬱蔥蔥,再加上長江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