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最受寵的太平公主都這麼說了,武三思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別說盧照鄰壓根就沒有犯罪,就算是犯了罪,只要不是謀反之類的大罪,她只要一句話便能將其赦免。
說到底,他跟盧照鄰之間也並沒有仇怨,只不過就是看他寫的那兩句詩感到不爽而已。
你不是諷刺權貴嗎?那就讓你真正見識一下權貴的力量!武三思無非也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而已。
事情解決了,李月辰也沒打算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便起身打算告辭了。
武三思一路相送來到兵部大門之外,李月辰微微一笑,兩個酒窩在臉上若隱若現:「表兄留步吧,不必送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是!」武三思答應一聲,沉默一秒之後,很快繼續道:「殿下若是日後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也儘管吩咐!」
這話一出,讓李月辰和福來都忍不住扭頭撇了他一眼。
這小子倒是挺會奉承,不過想想似乎也正常,誰都知道太平公主受寵,若是能抱上她的大腿,基本只要自己不作死,關鍵時刻就能保住一條命。
李月辰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笑:「表兄回去吧。」
說完,便直接帶着福來轉身離開。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武三思抬起身體,咬着下嘴唇,思考着公主這到底算是答應了沒有?
回安福殿的路上,李月辰心中思考着,歷史上真實的武三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在電視劇裏面,他一般都是一副陰險狡詐的蠢貨形象。但李月辰可不會以那個人設為模板來猜測。
不過算了,自己根本沒必要去考慮其他人的形象,只要保證好自己的人設不崩,那就足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裏,李月辰點點頭,邁着輕快的步伐回到了安福殿。
剛剛踏進大門,上官婉兒已經拿着一張紙跑了出來:「殿下快看,今日婉兒做了一首詩,阿娘說很不錯呢!」
「是嘛,我看看……」
李月辰結果她手裏的紙,上面寫着八句詩,其中意思大概是說洛陽景色不錯,跟公主玩的很開心。
但是要說到鑑賞的話……李月辰表示抱歉,看不懂!只不過確實挺押韻的。
「好!」李月辰重重一點頭,一臉嚴肅,「尤其是寫咱們當初蹲在田邊觀察稻穀的這一句,真可謂是神來之筆!既顯示出你不俗的文學功底,還表達出了內心之中對作物茂盛,那堅韌不屈的思想感情!好!」
說着,李月辰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嗯,我先去給阿姊講些算學題,你自己玩哈!」
說完便加快腳步離開了。
留在院子裏的上官婉兒一臉懵逼,低聲喃喃自語道:「是嗎?那一句明明是寫跟殿下待在一起很開心啊……」
……
第二天一大早,盧照鄰走出了陰暗潮濕的天牢,邁出大門的一瞬間,甚至都感覺有些不適應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手腳有些無力。
輕輕咳嗽兩聲之後,步履闌珊的邁出天牢大門。
幾名獄卒送他來到大理寺門口,其中一名獄卒拿着一串銅錢遞給他:「殿下說,這幾日吃些好的,好好修養一陣,過幾日便會找你。」
「多謝。」盧照鄰行了個禮,接過銅錢抬腿邁出大門。
大理寺門外,收到消息的友人已經等待在此處,看到他出來,馬上過來扶着他:「升之,怎麼樣?在裏面可受到委屈?」
「無礙……」盧照鄰微微笑了笑,「幸得殿下營救,總算是完好的出來了。」
「殿下?哪位殿下?」
盧照鄰低聲回答道:「太平公主殿下。」
友人大驚:「寫《憫農》的那位?」
看到他點頭回應,瞬間又換成了一副八卦的表情:「莫非升之你……」
「萬不可胡言亂語!」盧照鄰一臉驚恐,「某與殿下並無任何瓜葛,之前也素不相識!」
「我知曉,不過就是好奇而已,殿下為何會……」
「慎言!殿下想法我等豈能妄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