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在做什麼?
有鑑於程宵是晉君鑿的閽衛,晉君鑿早就失去組織衛隊的能力,營帳自然是立在智氏的營盤之內。
所以,智氏需要擔負起保衛晉君鑿的工作,款待晉君鑿平時用來款待諸侯的一應用度都是智氏在出。
養一個諸侯很費錢,尤其是每日鋪張,一天使用的財帛換算下來,養活上百戶人家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區區養一個諸侯而已,以智氏的體量與收入來說,着實算不得什麼,能夠帶來多少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帶着精銳過來的智瑤被他國之君的衛隊攔住了。
這是應有之意。
再小型的國家,該是一國之君還是有其位格,怎麼都可以享受到一些特權的。
動靜鬧得太大,沒有人不知道已經亂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亂又是有多麼亂,亂到何等程度。
不一會兒,晉君鑿帶着一幫看上去有些不堪的諸侯冒雨過來了。
「愛卿,發生何事?」晉君鑿醉到需要有人扶着才能走路,話倒是還能講得清晰。
其餘諸侯也開始問,基本是問到底為什麼會亂起來。
智瑤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勾踐的身影。
這裏是智氏的營寨,哪怕勾踐從飲宴的帳篷熘走,還能熘出智氏的營地嗎?不可能的!
如果勾踐不怕死的話,他倒是可以嘗試孤身回去自己的營地,超大的概率會在半路上被亂兵宰了。
所以,勾踐出了帳篷被雨一澆,再被冷風那麼一吹,趴在地上吐得稀里嘩啦之後,想明白根本熘不走,熘走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選擇躲在暗處觀望。
智瑤當然知道為什麼會亂起來,並且知道大體上亂到什麼程度。
當然是因為智瑤的謀劃和部署,乃至於是進行了實施,才會有今夜的大亂。
作為這一切總導演的智瑤,他肯定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操控,極力避免最後給玩脫了。
該怎麼說呢?各方已經在進行亂戰,其中魏氏遭到了最大的針對。
另外,越軍像是瘋了一般在向這邊靠近,源於韓氏的營地擋住,越軍正在瘋狂地攻擊韓氏的營地。
看上去形勢比較好的是宋軍與楚軍。
宋軍狀況好的原因是智瑤出於一些因素不想太過針對,再來也是着實難以勾引。
楚軍想針對起來太難,他們跟誰都不合群,紮營的地方跟各方間隔較遠,特別刻意去針對的話,極可能會給玩脫了。
智瑤直接告訴諸侯,自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復道:「諸君在此無憂。」
幹嘛?
老智家……,或者說智瑤這是想把諸國之君給全扣押了?
宋君欒突然間問道:「越君何在?」
大家這才察覺到勾踐不見了。
剎那間,有些人想到了什麼,臉色就是一陣大變。
話說,勾踐是個什麼樣的人,打從事實上就是有目共睹。
如果說遭遇到當前亂象誰的嫌疑會是最大,超過九成的人會認為跟勾踐有關。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將目光轉向越國的那批人身上,眼眸裏面帶着十足的警惕或懷疑。
逢同被那麼多人盯着看,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發現在勾踐消失之後,講什麼都不合適。
真實情況是什麼?連逢同都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勾踐搞出來的。
是的話,着實是令人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畢竟,勾踐連親自當刺客殺死夫差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再卑劣或陰險的手段使出來,怎麼可能會讓大家感到詫異呢?
這就是名聲臭了之後的結果,發生了什麼突破道德底線的事情,任誰都會第一時間覺得就是那個人幹的。
所以的話,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任何人懷疑到智瑤身上?
正是因為沒人懷疑智瑤,列為國君還真沒有誰想在這種情況下離開。
說他們蠢吧?還是知道僅僅依靠那些護衛無法安全回到自己的營地,認為聰明則是懷疑突然消失的越君勾踐,以及沒有赴宴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