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的主力在「濮陽」跟多國聯軍進行激烈交鋒,智瑤等小輩卻是在乾洗劫衛國城邑的事情,隨後更是乾脆從「棘津」過了大河回到晉國境內。
「壽低十八歲者,壽高四十歲者,不予同行。」智瑤召開了會議,提出了奔襲齊國前的要求。
可惜了沒有足夠的馬匹,再則是沒有合格的車輛,要不然智瑤甚至打算讓士兵騎馬或乘車代步。
現在的戰車,包括其餘車輛,一個特點就是笨重,再加上各種裝置的缺失,使用起來挺令人糾結,智瑤認為就是不合格。
真實情況是,使用那種車輛的話,遠比徒步行軍的速度會更慢!
「為何?」魏駒滿是疑問,覺得智瑤這麼幹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還是那一句話,有資格參戰的人在現在都屬於人上人,他們享受着人上人的待遇,同樣需要履行屬於人上人的義務,也就是進行納賦。
如果從編制被剔除,他們算不算是完成納賦?不算履行納賦義務的話,是不是該交稅?光是這一點就會令那些被排除者心生不滿。
智瑤使用甩鍋大法,說道:「此間難事你等克服。」
一時間,眾人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說白了,階級到了「徒」這個級別,他們能納賦就絕對不願意交稅,交稅等於把東西拿出去,納賦極可能還有進項。哪怕納賦沒有進項要付出的代價也比交稅低得多,別說納賦還可能立功獲得爵位的提升,乃至於獲得新的封地了。
趙伯魯最為抓瞎,說道:「恐難成事。」
趙氏參加了太多的大戰,精壯損失慘重,軍隊裏的老弱簡直不要太多。
智瑤問道:「我需五天行軍四百里,老弱可能緊隨?」
趙伯魯再怎麼紈絝都會明白一些道路和事實,嘴唇動了動,嘆息聲說道:「難也!」
沒出聲的魏駒很明顯給愣住了。
五天行軍四百里,最低要求是每天行軍八十里,完全依靠雙腿的話,對身強體壯的人都是一道考驗。
那是連續幾天行軍八十里,不是單獨一天行軍八十里歇息足夠了再繼續行軍的那種。
魏氏有一支專門精編的精銳部隊,最低要求就是能夠急行軍五十里之後再投入戰鬥。
他們平時日練最多的就是跑步,各種換着花樣跑,不間斷跑個兩三天屬於正常。
另外,魏氏對那一支軍隊的訓練不是一段時間練一次就不再練,每一個月將訓練周期規劃得死死的,周而復始一直進行下去。
智瑤看着臉色各異的眾人,心想:「我肯定不會將馱馬攜帶物資的法子講出來,會有人想到這一點嗎?」
行軍帶上馱馬是什麼時候被搞出來的?春秋晚期反正暫時沒有人這麼大張旗鼓地做,到戰國也不常見,似乎是到漢武帝時期才大肆進行,一直運用到長久的以後。
「我倒是將獨輪車給做了出來,只是一樣不會拿出來使用。」智瑤不拿出來用的原因太現實,獨輪車的製造工藝沒什麼技術含量,其他家族一看就懂了。
魏駒不知道是習以為常還是帶來的部隊本身就佔優勢,率先同意了智瑤的要求。
有了魏駒的支持之後,趙伯魯和韓庚想拒絕沒有那個臉。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整編帶來的部隊,剔除掉十八歲以下和四十歲以上的人。
做是在做了,每一個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僅僅是各種人情以及哀求就夠少年們頭疼的。
隨軍幾個家族的長輩,他們沒有插手幾個二代要做的事情,看到二代們在苦惱中想辦法解決,心裏不知道有多麼欣慰。
事實上也是這麼個情況,誰都希望自家的小輩一生無憂,看到遇到憂愁卻是想着法子解決,怎麼可能不會感到欣慰呢?只因為過來人知道那種叫作成長。
一番整編下來,智瑤捏在手裏的老智家部隊剩下三個「旅」又由四個「卒」的建制;魏駒本來只帶來一個「旅」,精編下來還有三個
卒;趙伯魯和韓庚最慘,他們原先也是各自攜帶一個「旅」,整編之後韓庚留存兩個「卒」,趙伯魯只剩下一個「卒」。
晉國是一乘戰車算上戰車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