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戰敗,其君仍在吳王處為仆。聽聞吳君有恙,越君嘗其之便以為診,侍奉甚是虔誠。」夫僚聽到這個說法以為在聽天書。
是的,沒錯,越國是敗給了吳國,並且勾踐對夫差進行了投降。
然而,勾踐去給夫差當僕人已經顯得足夠誇張,怎麼說夫差也不該太作踐同為一國之君的勾踐吧?
當然了,換作是發生在中原,勝利者礙於各種原因不會太作踐戰敗的一國之君,別說是收為僕人,哪怕是關押都會做得合乎禮儀,更不可能讓人去嘗屎了。
吳國那邊則是發生什麼都屬於有可能,原因在於吳人從來不講什麼規矩,哪怕曾經的晉國一再試圖改造吳國,帶給吳人屬於中原的「文明」高度,吳人玩的是一手覺得有用才吸收,沒用的全給丟到一邊去。
總的來說,吳人干出什麼事情都不稀奇,一切只因為他們擁有屬於自己的三觀。
「勾踐真的住柴房,過得跟一個僕人一樣嗎?」智瑤對此是帶有很大疑問的。
哪怕夫差當勾踐是一條狗,那也是一條作為一國之君的狗,不可能沒有優待,同時也輪不到其餘人去欺凌。
夫僚說道:「公孫欲尋之范蠡乃是楚人,臣得知已往越國為大夫,操持越國對外邦交之事。」
啊?原來范蠡是一個楚國人,並且沒有去越國之前就是楚國的大夫啦?
現在越國非常慘,大半疆域淪陷不說了,掌握在越國手裏的地盤也由吳國說了算。
用現代的理解方式,作為一國之君的勾踐都落到吳王夫差手裏,越國也就成了吳國的一個傀儡國。
這麼慘的越國還有賢人前去投奔,到底是范蠡覺得「奇貨可居」呢,還是本身帶着什麼政治使命?
不能排除掉那些可能,並且可能性還有點高,要不然范蠡在楚國好好當貴族,以楚國貴族的待遇能過得很舒心,憑什麼去破敗的越國遭罪。
「楚國近些年有些慘,打不過晉國也就算了,遭到曾經的手下敗將吳國的一再報復,甚至連都城都淪陷了。」智瑤沒聽說吳軍攻進楚國都城後干挖楚國君王陵墓的事情,鞭屍什麼的就連一絲風聲也沒有。
所以,後世關於孫武和伍子胥攻破郢都再挖楚王屍體出來鞭屍的事,到底是根據哪一個版本的歷史來作為證明的呢?
如果伍子胥對楚王鞭屍的事情是真的,早該是天下沸騰的狀況,中原這邊不該沒有任何相關消息的呀。
楚國被吳國欺負得那麼慘,尤其是還無力抵抗,會不會學習曾經的晉國,搞培養越國的操作,期待某天跟越國一塊包夾吳國?
這樣一來的話,范蠡不好好待在楚國享受,跑去越國一切從頭開始,好像就能夠解釋得國來了。
必須要知道一點,也就是春秋時期想成為貴族有多麼困難,才能夠想像得出范蠡丟下在楚國的一切跑去越國創業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了,不要怪智瑤會有那麼多的聯想。
「你與范蠡可有接觸?」智瑤問道。
夫僚正要匯報,說道:「臣與之有所接觸,所談之事乃是互有往來。其言可供皮貨、珠、紗、玳瑁,尋我得之牛筋、金(銅)、糧秣。如公孫所需美人,亦可。」
神特麼需要美人也可以。
這是要搞專項的人口貿易啊!
智瑤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說來,范蠡已掌越國商事?」
夫僚給出了正式的答案:「正是。」
好吧,那可真的是太有意思啦。
越國敗給吳國是發生在四年多年,范蠡去越國是在一年多前,並且范蠡很容易就在越國站穩了腳跟。
夫僚又講了另外的一些事情,包括范蠡手裏好像是有用不完的財帛那般,平時非常闊綽的同時,還拿出自己的私人財產不斷向外購置商品用在越國的復興上面。
從楚國來到越國發揮作用的范蠡有着使用不完的財帛,顯得很有意思,對吧?
「相傳范蠡有聚寶盆,還是沈萬三有聚寶盆來着?」智瑤幾乎認定范蠡就是楚國派去越國的高級人才,用來幫助越國重新振作起來,好繼續跟吳國對着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