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的事情發生在「故絳」附近,距離「黃父」有點遠。
智瑤只是下達了命令,相關的後續需要等待匯報。他最近比較糾結,不知道是從文學開始搞,還是從物理角度着手。
後來一再考慮,他覺得文學可以先往後放一放,要不然年齡太小寫什麼都不合適。
很現實的因素使然,才幾歲的人兒,寫出的東西不被重視也就那樣,一旦引起轟動一定是某個人或一個群體在背後代筆,誰相信一個十歲左右的人能夠達到那種高度呢?
更為現實的是,什麼成就都需要人生閱歷積累,尤其是在寫一些著作方面。
當文抄公,自己明明很年輕偏偏寫書四五十年閱歷才有的文章,外人不集體降智的話,怎麼都圓不過去的。
智瑤不在群山繼續逗留,安排妥當之後就往「新田」趕路。
路途中沒有什麼可說,無非就是一再見到亂象,大批小規模因為沒有足夠武力自保被滅,其餘大貴族、中等貴族的某處「邦」遭到荼毒。
「各家互有攻伐,齷蹉着實不斷。」程朔說道。
這個是必然的事情,太多敗兵在流竄,肯定是給了一些膽大妄為的人機會,他們會帶上自家的私軍進行偽裝,趁機干一些壯大家族的事業。
中等貴族在對小貴族下手,乃至於偽裝之後去侵襲大貴族的封地,引起的效應就比較現實,逼得小貴族尋找大貴族或中等貴族投靠,中等貴族遭到大貴族的打擊去找其他大貴族依附,晉國內部的洗牌以這種方式不斷進行着。
這一次智氏、趙氏、魏氏和韓氏很有默契,互相之間避免爭鬥,乃至於陪着逼迫其他貴族向某個合作對象靠攏,一時間各自的補血進行得很迅速。
「祖,中行氏可有舉動?」智瑤回到『新田』第一時間找到了智躒先問安。
現在中行寅應該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干出要直接攻擊國君的行動,以至於遭到了最嚴重的定性。
他們和范氏先被定義叛逆,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趙氏身上過,然而趙氏一點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做就被滅得只剩下一個趙武了。
發生「下宮之亂」時,趙朔的兒子趙武是得到趙莊姬的庇護,而趙莊姬庇護是得到晉景公的允許,原因當然是趙武身上有晉國公室的血脈,並且還與當代國君的血緣關係很近。
范氏並不是晉國公族的出身,他們從士燮這一代低調到士匄這一代,隨後的一家之主就徹底飄了。
荀氏跟晉國公族有血緣關係,只是早就出了五服。中行氏發達起來是在中行吳這一代,到了中行寅明顯是選錯了盟友。
因為諸多原因,有晉國國君再也無法把控政局的因素,同時也是趙氏對滅掉范氏和中行氏的決心太堅定,很明顯范氏和中行氏在晉國是很難得以保存的。
那是體現在智躒都願意讓梁嬰父接管中行氏的前提下,趙鞅依舊錶達了強烈的反對意見,魏侈也不希望范氏和中行氏能夠得存,幾乎沒有什麼話語權的韓不信只能隨大流,再加上智躒本身不堅定,范氏和中行氏在晉國除名明顯是無法逆轉了。
智躒沒有回答智瑤就是答案。
「中軍佐今次出兵多寡?」智瑤又問道。
智躒輕聲說道:「一『軍』之數。另有魏氏四『師』,韓氏三『師』。」
有一個問題智瑤必須問清楚,道:「如今二卿位空懸,可曾商議由何人遞補?」
智躒說道:「君上已下令召回狐氏。」
國君怎麼還緊咬着讓狐氏遞補卿位的事情不放呢?這個就要提到智躒適當地表示出了支持了,連帶魏氏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真正明確表示反對的是趙鞅與韓不信。
現在的情況是國君有很強意願,智躒支持,趙鞅和韓不信反對,魏侈暫時沒有表露態度。
要是以身份地位而言,哪怕趙鞅和韓不信反對,有智躒和國君站到同一立場算是優勢,不確定因素則是魏侈的態度。
智躒笑呵呵地問道:「瑤,你以為如何?」
看到智躒還能笑得放鬆的智瑤明白了。
智氏剛剛跟魏氏結盟,雙方正需要一件事情來確認互相的立場,一定會拿狐氏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