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看着許大茂那熊樣,又好氣又好笑,接着說道:「不過,現在你既然走上這條路了,再說那些都沒用了,以後咱就踏踏實實的,千萬別好高騖遠!因為在仕途上,無論你走到哪,總有比你級別更高的。」
許大茂緩緩點頭,對這話他還是認同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是~讓你說的我啥啥不行,當初咱爸咱媽咋把你嫁給我了?」
婁小娥臉一紅,嗔道:「誰說你啥啥不行了?我爸就說你不適合走仕途,但腦瓜子靈活,只要打磨打磨,將來做生意肯定錯不了,最起碼也能守住咱的家業。」
許大茂不以為然嘟囔道:「早都公私合營了,哪有什麼家業了!」
婁小娥伸手指頭點了他腦殼一下:「你知道個屁!」
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
婁小娥手指在嘴唇「噓」了一下,低聲道:「我爸說,歷朝歷代,開國之後總要亂一陣,現在雖然風頭不對,但再過幾年一準要變,到時候咱家抓住機會肯定還能起來!」
許大茂瞪着眼珠子,頭一次聽婁小娥跟他透露這些。
他原先一直以為老丈人半拉眼睛看不上他,沒想到竟然早有安排。
婁小娥接着道:「所以說呀~大茂,咱也不用死乞白賴往上鑽營,慢慢磨練本事,人情世故,待人接物。耐心等個十年八年,那時你才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還怕沒有出頭的機會。」
許大茂心知,婁小娥雖然聰明,卻不會有這樣長遠的考慮。
這些話多半是老丈人借婁小娥的嘴來說給他聽的,順便給他透一些家底,讓他不要急功近利。
仔細想想,以他現在的能力,能當個副科長也到頭了。
就像當初杜飛說道,真給他一個廠長干,他也干不明白,反倒是禍事。
與此同時,在一大爺家。
一大爺跟一大媽的談話還沒結束。
一大媽皺眉道:「老頭子,今天孫強找你,希望你給搭個橋,想跟杜飛講和,你為啥不答應?」
原來在晚上下班後,孫強以徒弟的名義,也跟易中海回來了,並且當着一大媽的面表示,希望易中海牽線,跟杜飛和解。
卻被易中海委婉的謝絕了。
這令一大媽有些不解,這下可就得罪了孫主任那邊。
原本早就想問,只是孫強在場,她不好多說。
等孫強走了,前院又鬧出了事兒,這才耽擱到現在才說。
易中海嘆口氣道:「嗐~你當我想呀!但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咱怎麼知道孫家心裏是怎麼想的?萬一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咱這邊剛跟小杜說了,孫家那邊就捅一刀,到時候咱們怎麼辦?」
一大媽臉色一變,沉吟道:「能嗎?」
易中海冷笑道:「您把那個『嗎』字去掉!他姓孫的是這麼人,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當初為了當上車間副主任,他……」
一大媽不等易中海說完,連忙打斷道:「老頭子,可不敢胡說八道!」
易中海也意識到自己失態,雖然是在家裏,也怕隔牆有耳。
易中海道:「反正,他老孫家的事,咱們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別到時候,豬八戒照鏡子,弄得里外不是人……」
另一邊,在孫主任家裏。
孫強一臉沮喪坐在沙發里抽煙。
最近這幾天,他不知不覺的,煙癮大了許多,一天一包煙已經不夠了。
孫主任也臉色難看,同樣在抽煙。
一旁的孫主任媳婦兒抱怨道:「哎~這易中海,你說這點忙都不肯幫,怎麼對得起這些年你們的交情!」
孫主任嘆道:「算了,別說這些了,易中海那人小心謹慎過頭了,關鍵時候甭指望他挺身而出。更何況……這些年算起來也是我對不住他。以他的資歷早該提副主任了,都被我偷偷壓下去了,他嘴上不說,心裏門兒清。」
孫主任媳婦立刻也沒詞兒了。
這時孫強插嘴道:「爸,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孫主任表情嚴肅,下定巨大決心:「如果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