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拓跋丹青說這話,李火旺頓時精神一振,自己之前費了一番功夫,加入監天司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獲得監天司內的信任,獲取北風的情報麼。
既然枕頭都送到頭邊了,哪有不靠的道理。「哦?拓跋兄,這次是哪出的事?」
一張紙條被送到李火旺的面前,上面記錄着大梁國境內,一處縣城內發生的事情。
看着上面記錄的種種荒誕舉動,李火旺的眉頭漸漸皺起,「這種事情莫非是坐忘道?」
當他這麼想時,一旁的紅中頓時坐不住了,一臉嫌棄地說到:「喂喂喂,什麼就坐忘道了?這紙上的哪一條跟坐忘道挨着了?」
「合着只要是出事都是坐忘道惹得是吧?你乾脆說這幾十年輪一次的天災,也是坐忘道弄出來的好了!」
李火旺懶得理會他,迅速查看一番後,把這紙條收起來,當即扭頭對着拓跋丹青說到:「拓跋兄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既然加入了監天司,司內需要我,那在下自然責無旁貸!」
見李火旺回答得如此爽快,拓跋丹青眼中露出一絲異樣,「耳賢弟,這麼爽快啊?也不問問報酬有多少?呵呵呵,就不怕我彌了你的壽命?」
「自然不會,對於拓跋兄我信得過,而且為了咱們的監天司,這點報酬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李火旺說這如此大義凜然的話語,拓跋丹青托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火旺。
「磕」他把酒杯放桌子上一放。「說白了,那皇帝老兒叫什么姓什麼,我們才懶得管呢,大夥加入監天司,也就是混口飯吃,順便有個靠山。」
「耳賢弟,我是真把你當自家兄弟啊,可是你加入監天司的理由跟我們怕是不一樣吧?」
話說到這,剛剛有些放鬆的氣氛瞬間冷清下來。
「悠着點說,你答應得太快,這傢伙有些懷疑你了。」紅中恰到好處地在一旁的補充道。
醉醺醺的李火旺迅速冷靜下來,他知道這時候自己要答對,如果自己答錯一步,說不定監天司這一條線就斷了!
各種畫面在李火旺的腦海中冒出,忽然定格在一本書上,「騙經!」
「為什麼加入監天司?」說着說着李火旺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恨意跟殺意,「為了對付坐忘道!」
「他們騙了我!騙了我們襖景教一處十字廟內所有人!最後害的除了我之外全死了。」
「我恨他們!聽說監天司對付坐忘道所以我才加入進來!坐忘道一天不除,我的心一天不靜!」
說到這,李火旺手中的陶瓷酒杯被他猛地捏爆了。
雖然理由是假的,可這恨意卻絕對是真的。
聽到李火旺如此激烈的反應,拓跋丹青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四齊的那事我聽說了,沒成想跟耳玖賢弟扯上關係了,」
「哎,哥哥我害的賢弟想起不快往事,哥哥錯了,哥哥我自罰三杯。」說罷,拓跋丹青拿起酒杯高舉,一仰頭倒了進去。
三杯過後,醉醺醺的拓跋丹青又回來了。「賢弟,你放心啊,既然你跟坐忘道不對付,那哥哥我照顧你,以後坐忘道的事,先緊着你來,祝賢弟早日報仇雪恨!」
李火旺演這齣戲,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過關那麼簡單,他有其他的目的。
他身體微微前傾,表情有些激動地問道:「拓跋兄,我聽聞司內可有坐忘道一些外人無法得知的秘聞?既然我已是監天司,可否讓在下一觀?」
李火旺的目的就是這個,如果今天可以趁熱打鐵,拿到這東西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聽到這話,拓跋丹青臉上卻露出一絲難色。「哎呀,耳賢弟啊,哥哥我曉得你跟坐忘道有血仇,可那畢竟是天字號的秘聞,你這才是癸卒,就算哥哥給你個面子,那你自己怎麼也得庚旗吧。」
「那是不是說,只要我在監天司的地位到了庚旗,那所有坐忘道的秘聞都讓我查閱?」
「那是當然,禮部內放了千百年來司內跟坐忘道交手的錄冊,防的這麼嚴,就怕那幫瘋子會過來,把這些給改了又或者一把火燒了。」
李火旺眼睛堅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