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諸葛大人說,您已進行過三次蒼蜣登階?敢問這是真的嗎?」
聽着這話,李火旺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與你何干?」
「這麼說是真的了?!」夏日升當即單膝跪在地上,表情極其的激動。「拜見大長老!」
他跪下的瞬間,李火旺直接站起來挪到一邊去了,「我不是什麼大長老,你認錯人了!」
「您是!您就是!能用《大千錄》進行三次蒼蜣登階者,您毋庸置疑就是襖景教的大長老!」
「到了您這一層,您現在可以不用《大千錄》,直接以肉身飼主了!這就是無上的象徵啊!」
對方說得興奮異常,聽得李火旺毛骨悚然,李火旺過去對於襖景教了解得不多,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你認錯了,諸葛淵騙伱的,我沒有舉行過蒼蜣登階!」
說罷,也不管那人信沒信,強行鎮定的李火旺直接走開了。
「怎麼回事?蒼蜣登階這一儀式,不是用雙重痛楚,跟巴虺換取力量的嗎?聽這人的說法,這種儀式在襖景教內是某種身份象徵?」
李火旺可是知道所謂的大長老,雖然那些大長老都是坐忘道假扮的。
不管大長老上面還有沒有別的高層,大長老這個稱呼在襖景教絕對不低。
「而且我現在居然可以不用《大千錄》,直接給巴虺獻祭了?這代表什麼?代表我跟巴虺越來越近了嗎?」
李火旺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情,蒼蜣登階看起來有別的什麼,《大千錄》上沒說的隱患。
李火旺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先試一試,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其他人,走進一旁的樹林中,就開始脫下身上的紅色道袍。
「李歲。」李火旺把手中銅錢劍一橫,李歲的觸手就纏住了劍柄,伸到後面切開了李火旺得剛長好的皮膚。
更多的觸手伸過去,纏住那幾乎是鑲嵌到肉里的大千錄,生生拔了出來。
顧不上疼痛,李火旺扣住自己的食指指甲的左角用力一掀,「嗖」的一聲,三丈遠外,一顆碗口粗的樹幹身上的露出深深的一道血印。
「居然真的可以不需要《大千錄》了?」李火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算是好事嗎?應該算好事吧?」李火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遠處那棵樹伴隨着吱嘎聲緩緩倒地。
老的問題沒解決,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這讓李火旺感覺到煩不勝煩。
可要說去做點什麼把這個好處去掉,李火旺又有點捨不得。
至少現在自己沒有了短板,當初被彭龍騰偷襲搶走《大千錄》,而無法施展血肉神通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心素的麻煩弄掉,其他的都往後挪,哎怎麼活得這麼累呢?」
短暫的歇息了一會,李火旺與這幫人繼續趕路了。
帶路的是那位秦老,他們似乎為了怕被人再次盯上,特意找了偏僻的小路。
李火旺自然是無所謂,他的任務是守諸葛淵地株待着坐忘道兔,他不怕墨跡。
只是那位叫夏日升的青年,仿佛並沒有相信李火旺的否定,對着他的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長老!您坐這!」夏日升先一步走進破舊的路邊客棧,用袖口擦了擦凳子跟桌面,尊敬的招呼着李火旺坐下。
李火旺剛坐下,他又馬上給李火旺倒茶,緊接着攔着店小二,親自為他點菜。
對方的古怪舉動讓李火旺感覺到十分的彆扭,他不需要也不想要人跟個奴僕般待在身邊服侍自己。
「你到底想幹什麼?」李火旺語氣不耐煩地問道。
「不幹什麼啊!大長老,能伺候您是小人的福分!」
夏日升顯得非常的謙卑,緊接着心裏再加上一句。「要是能透露如何成功施展蒼蜣登階的技巧,那就更好了!」
「好,我是大長老是吧?行,現在大長老讓你滾遠點!到京城前別在我眼前晃悠!」
「額遵命!」
看到夏日升終於離開,總算讓李火旺心中舒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