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你咋了?」當小心翼翼地狗娃看到李火旺把那東西放進嘴裏嚼了起來,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壞了,李師兄又犯病了。」
李火旺卻完全沒有理會他怎麼想,他細細地品嘗着這層薄皮的味道。越嚼他臉上就越激動。「這味道錯不了,這就是黑太歲的皮!我的癔症有救了!」
雖然這皮已經完全乾枯,可是見過一次的李火旺知道,黑太歲死後都會化成一灘水,就只剩下這層皮。
這東西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的黑太歲死後脫水,
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頭緒,說能找到解決心素的辦法,完全就是痴人說夢,希望十分渺茫。
黑太歲能幫自己隔絕幻覺,哪怕僅僅只是暫時的,那也能派的上大用場!
「饅頭!這東西是從哪裏找到的?」李火旺扭頭對着饅頭問道。
「嗚嗚」耳朵耷拉下來的土狗,對着自己的主人左右歪了歪腦袋,很顯然沒有理解意思。
李火旺直接把黑太歲的皮放在它旳鼻子面前,「聞!去找把這東西找出來!」
「汪汪!!」這一次饅頭似乎是理解了李火旺的意識,在那黑皮上嗅了嗅,轉身向着旁邊草地奔去。
「把牛車先放在孫寶祿這!我們不走了!等找到黑太歲再走!」說罷,李火旺拄着拐,連忙追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李火旺要幹什麼,可其他人依然跟了上來,以他現在的樣子,真怕又是犯病了。
饅頭這一跑就跑了很遠,遠到李火旺的腋下都因為跟拐杖的摩擦開始滲血了。
「噠噠噠」密集的馬蹄聲響起,李火旺扭頭看去,發現是孫寶祿,他騎着馬帶着一些青丘人追了上來。
「李師兄!你要找什麼?上馬!我帶你去!」
李火旺用腳踏上馬鞍,直接翻身上去馬,用手指着遠處還在狂奔的饅頭,「跟着它!」
馬明顯比李火旺走快多了,總算不會被饅頭越甩越遠。
漸漸日頭逐漸掛在空中,空氣也灼熱了起來。
「這麼遠?饅頭到底是從哪裏找到黑太歲的?」
李火旺一邊想着一邊用手摸了摸身後的長劍,黑太歲對過去的自己也許很危險,但是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已經完全不頂用了。
現在不應該考慮黑太歲會不會威脅自己,而是應該考慮自己該如何活捉黑太歲,如何囚禁它,再一點一點的穩定吃它的肉。
就在李火旺琢磨着這些問題的時候,遠處正在狂奔的饅頭忽然不見了。
當馬跟過去,李火旺才發現饅頭並不是不見了,只是跑到了一個草地的低洼處。
在低洼處的左側有一個不規則的圓洞,模樣像草原上常有的兔子洞。
只是這洞怎麼看都不像是兔子挖出來的,因為太大了,最起碼有一丈寬。
李火旺翻身下馬,來到正在轉圈的饅頭身邊,看到地上的痕跡,黑太歲的痕跡。
那零零散散的黑皮已經被青丘的風吹散了,只剩下一點點碎屑,可地上的黑水痕跡並沒有消失。
李火旺認識這黑水,那是黑太歲臨死前從體內噴出的黑水。此時地上,任何被黑水粘連到的草都已經枯死。
黑水的痕跡是從那圓洞裏面延伸出來的,李火旺從現場的情況可以判斷出當初這黑太歲的情況。
它之前應該生活在洞裏,似乎受到了什麼致命傷,用最後的一點力氣爬了出來,最終死在了外面。
緊接着它死後遺留下來的皮,又被饅頭給撿到自己身邊。
「嗯但願這洞裏面的黑太歲不會只有一隻。」李火旺心中說完,帶着警惕緩緩向着那昏暗的圓洞走去。
「等等!!」騎着馬的孫寶祿直接沖了上來,把馬停在那洞口面前,攔住了李火旺的路。
驚恐萬分的他從馬上跳下來,拽着李火旺就向着外面衝去。「李師兄!你不能去!你真的不能去啊!」
孫寶祿此時臉上全是冷汗,他看起來很是懼怕那圓洞,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下。
「你來過這?」李火旺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着洞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