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仙娥一聽,頓時如幾隻蝴蝶飛過來,繞着陸恆看了又看。
其中一個仙娥低聲驚呼:「他就是陸恆大將軍麼!生的可真是威武呢!」
又一個仙娥道:「可不呢麼。聽說陸大將軍一出手,就殺了一頭魔神!厲害着呢!」
這些仙娥又是好奇,又是害羞,又是天真爛漫。實教人賞心悅目。
便正如陸恆府中那三百仙娥一般,皆教心神陶醉。
太白星君連忙道:「各位仙娥,各位仙娥,以後有的是時間...陸大將軍想見見曇花仙子,可行個方便?」
為首一個仙娥,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十分精明模樣,道:「那可不成。星君,瑤池乃王母禁地,等閒可不能任人出入。」
陸恆皺眉道:「不能通融通融?」
那仙娥便作沉吟狀。
陸恆直道:「有什麼要求,你只管說。」
仙娥輕掩小嘴笑道:「那好,陸大將軍,你聽着。」
陸恆洗耳恭聽狀。
仙娥便說:「我和一些姐妹,已到了發放出宮的年月;我知道大將軍剛剛立功,天庭必有賞賜。若賜大將軍仙娥,便請大將軍要了我們罷。」
陸恆一怔:「這...」
頓了頓,道:「我一個沙場莽夫,竟得仙娥另眼相待?」
仙娥說:「大將軍神通廣大,前途無量,自然要另眼相待。」
陸恆不禁失笑:「這...天庭賞賜,我難道有選擇的餘地?」
仙娥說:「怎麼沒有。」
旁邊的太白星君笑呵呵道:「幾個小姑娘倒是有些心計...知道陸恆大將軍前途無量。」
仙娥都羞紅了臉。
太白星君便說:「將軍無妨,她們既然願意,到時候老朽為你操作一二即是。」
應了此事,那為首的仙娥才嘆道:「曇花妹妹可真是幸運呢...大將軍,我們作仙娥的,娘娘雖然愛護有加,但時間到了,必定要發放出宮。」
「若發放到駐天庭的神仙府中,天庭規矩森嚴,一不小心便要犯了天規;若發放到軍中神將府上,那有本事的還則罷了,沒本事的,一戰折在魔神手中,便教守寡,實在難言。」
又說:「我向許多姐妹打聽過,大多神將粗魯暴躁,無有憐惜;只有陸大將軍您,憐惜姐妹們。她們都說在將軍府上最是快樂。」
原來如此。
陸恆心下恍然。
他那府上,仙娥們的確輕鬆不過。陸恆的三觀認知,使他並不把她們當作僕人,更以平等對待——至於禍禍了她們,那是另說。
男兒本性嘛。
說其他神將多粗魯暴躁,這也是實情。便他麾下先鋒營的軍官,也多如此。這不是他們本性暴躁,而是與魔神征戰日久,心性有損,無可奈何。
知道了原因,仙娥們有這樣的選擇,便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們是王母挑選出來,專門培養的。一部分為天庭服務,一部分發放各路神仙。
尤其是對外征戰的軍中,實在少不了她們。
或許這其中的確有些不好言說,但局勢如此,無可奈何。
漫長的征戰,無休無止;魔神手段對心性的損傷,難以平復。若沒有她們,不知多少神將要入魔,多少又要發瘋!
她們修行的法門,全都是撫平心靈、教人寧靜的法子。
許多事,實在不好言說。或許可謂之曰齷齪,但卻是局勢所迫。若沒了前線抵抗魔神的軍隊和神將,想想這宇宙淪落如何、這些仙娥又將淪落如何?
想想好的,其實也不差。配給各路神將作家眷,如仙娥所言,戰死的且不提,可畢竟也算是得了保護,算是有了着落。
否則還能怎麼樣呢?
閒話休提。
仙娥便教一個姐妹進去,不多時,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陸恆眼帘里。
鵝黃的衣裙,眉心的曇花印記。
比起當初的曇花,她更美麗、更完美幾分。
見着陸恆,這姑娘立時如鳥投林。
抱着陸恆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