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只花了一點時間、些微精力,就把徐麗擺的平平整整,早是累的昏睡過去。
便披了件單衣,到中院月光下,拿了本書翻看。
這不是神經病,而是陸恆知道,客人,馬上要到了。
剛翻開來看了兩頁,外頭便傳來敲門聲。
「開門。」
這聲音充滿了理所當然的味道。
陸恆起身,拿着書,到前頭店鋪,打開了門。
門前,一個穿着白底銀花兒旗袍的漂亮姑娘抱着雙臂,安靜的站着。不遠處街中,這兩天一直在外頭徘徊的小狐妖,也挪着步子過來。
旗袍姑娘見開了門,二話不說,從陸恆身邊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側身而過的時候,還不忘斜睨陸恆一眼——雖然她遠不及陸恆高大,可那股子女王范兒,卻着實的緊。
街中的清爽姑娘見狀,眨了眨眼睛,好像有點不敢相信。
卻也不笨。連忙跑過來,跟着旗袍姑娘之後,跑進了屋裏。
陸恆啞然失笑,反手關上了門。
燈開着,屋裏很亮堂。
旗袍姑娘先進來,四下里打量。目光一遍一遍的掃過架子上那些物件。然後像個主人家似的,往陸恆櫃枱後的椅子上一坐下,道:「安排一個房間,我要休息。熱水、毛巾,還有洗浴用品不要忘了。」
白纖楚進了這鋪子,心中瑟瑟發抖。幾面架子上,每一件物品,都像一顆炸彈,讓她心中不安。不自覺,把自己當成司藤一夥兒,緊緊站在司藤身邊,就像個丫鬟。
她覺着司藤這麼震驚,說話口氣這麼大,可能有厲害本事,跟着她身邊安全。
陸恆關上門,轉身過來:「大半夜的,兩個漂亮姑娘主動上門,我正不上不下,果然來的正好。」
他走近。
司藤動了動身子:「沒聽到我的話嗎?」
陸恆再走近。
她有點繃不住:「我讓你準備房間。」
陸恆伸過手去,她終於繃不住,連忙躲閃,卻被陸恆一把揪住耳朵,哎喲一聲站起來,順着陸恆的手,乖乖從櫃枱後面出來。
女王范兒頓時崩沒了。
就這樣一個揪耳朵的動作,她不是沒想過反抗。卻在那兩根指頭之間,仿佛失去了一切力量,乖乖被揪住,乖乖走出來。
陸恆鬆開手,司藤臉臭臭的,摸着耳朵咬牙切齒;陸恆便對白纖楚道:「你也過來。」
兩個並排站好。
陸恆說:「說吧,都叫什麼名兒。三根半夜敲門是為了什麼?」
都不說話,就像面對老師的小學生。
陸恆指着司藤:「你先說。」
在陸恆面前,司藤繃不住女王范兒,哼一聲,道:「我瞧着你這裏環境不錯,找地方住。」
「那你眼光不錯。」陸恆點點頭:「不過你難道沒感覺到危險?我這兒可不是人民廣場,任誰都能來去。」
說:「叫什麼名字。」
姑娘撇嘴道:「我允許你叫我司藤小姐。」
陸恆兩根指頭搓了搓,她忙改口:「司藤。」
「從哪兒來?」他問。
司藤道:「西南十萬大山。」
陸恆詫異:「不近啊。怎麼來的?」
「飛。」司藤道。
「你一個藤妖,沒事滿天飛,沒被導彈打下來?」陸恆打趣道。
司藤哼一聲:「沒人能發現我。」
旁邊的白纖楚驚訝道:「藤妖?」
司藤哼道:「你是狐狸。」
白纖楚看不透司藤的底細,但司藤早把白纖楚看的通透。修為不在一個檔次。
陸恆道:「住嘴。」
兩個立馬抿嘴不言。
陸恆道:「都說說自己的來歷。我這地方可不善堂。」
面對陸恆,司藤和白纖楚沒有任何秘密可以隱藏。問什麼,答什麼。不由自主。
司藤早幾十年,還是舊社會時,就曾活躍過。不過一陣亂七八糟的事兒之後,被人弄死,保存了一線生機,不知被誰埋在西南十萬
十一章 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