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老爺死了,我便給他立個牌位,日日供奉;至於姜玥這臭娘們,我倒是恨不得她早死。憑什麼她能拜嫦羲為師,而我只是個婢女!」
「至於...」猶豫着想着陳心幾人,便咬牙道:「些尋常人物,凡人而已, 老爺卻把作妻妾,不正眼看我一眼,難道我生的不美?正好,老爺若死,她們陪葬,也教老爺不寂寞。」
丘芸定下心思,稍作收拾, 尋了個藉口,下山而走。
丘芸這裏尋摸走了,姜玥她們卻無暇顧及。
姜玥道:「說是去去就回,怎還不回來...這漫天的血雲,實在叫人心驚膽戰。」
說:「萬一出了事...」
陳心卻很安靜,笑道:「若老爺出事,我自有感應。」
陸恆若給人弄死了,他那洞天必定崩塌。而有洞天印記的陳心等諸女,則必定立時知曉。
而此時,任憑血雲漫天如天哭,洞天印記卻絲毫不曾有異。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陸恆安然無恙啊。
便正說間,嫦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姜玥眼睛一亮,忙問:「師父,事若何?」
嫦羲臉色有些奇怪,搖了搖頭:「無事...」
頓了頓,才說:「不曾想他戰力超群,梵天好歹也是個金仙,卻被三兩招格殺...到底是如何玄妙手段...」
這裏細細說來, 前後經過攤開了面前。
才知道, 這漫天的血雲,正是金仙隕落之徵兆。卻不是陸恆,也不是冥河老祖,而是那梵天。
「梵天念頭投影被他拿捏羞辱,想是氣不過。說是給的冥河老祖道場何處,卻是他自己道場。」
「被他一槊挑破神通,挑開天靈蓋,反手劈成兩半,實在死的不明不白。」
「我還以會有一場大戰...不曾想砍瓜切菜,那冥河老祖本要跳出來,見梵天此狀,竟是躲起來了。」
未必是冥河老祖怕了陸恆。
雖然三兩招格殺了梵天,更有某種玄妙手段擊潰金性。但以冥河老祖見多識廣、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神通廣大,便拿不住陸恆,也不會下於陸恆。
多半是覺着沒有必要。
若冥河老祖現身出手,以拿不住陸恆為基調。無論他是勝還是負,於冥河老祖這樣的大佬而言,都是失敗。
必定顏面喪盡。
既如此,何必出手?
便藏起來, 仿佛充耳不聞、入目不見。
任憑陸恆在血海之上如何怒罵,冥河老祖都無影無蹤。
見此,嫦羲明白了冥河老祖的計較,這便回來了。
至於陸恆...
陸恆三兩招格殺梵天,正感到一股龐大氣機就要跳出來,卻忽然消失不見,怔滯了一下,不禁怒喝:「冥河老祖!」
「我殺你徒孫,再殺你徒弟,你還不出來,與我搏死!」
他把半成品的大槊揚了揚:「堂堂也是一門祖師,竟這般膽魄麼?!」
只無聲息回應。
陸恆殊無辦法——修行者各家的道場,便是最隱秘之處。若尋常的角色,道場藏得深,也瞞不過陸恆感應;但冥河老祖這種級數的人物,他的道場,陸恆便找不見。
說到底,冥河老祖的道行,比陸恆高。那廝不知活了多少年,經歷了多少事,道場老巢之隱秘,這天地之間,怕都沒幾個人知曉。
其實任何一尊金仙的道場,都隱秘非常。比如陸恆,他的道場,大抵便是他掌心洞天。
哪有人等閒能在冥冥之中的宇空宙光間,找到他的掌心洞天?
這裏便仿佛一場戲——許多眼睛盯着,既驚又好笑。
驚的是,突然一個陌生的金仙,三兩招格殺了梵天,手段之強橫、玄妙,令人側目不已。
那可是金仙,不朽不滅。
笑的是冥河老祖——這老東西也是天地間的一霸,兇橫慣了的人物,卻不曾想這裏,卻被人堵着血海、指着鼻子罵的不敢出來。
內中因由,都想得到。無非是覺得拿不住陸恆,出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