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李靖小兒,可敢出陣與本王一戰!」
一頭數萬丈的金龍在陣中左衝右突不得脫,眼睜睜見龍子龍孫、蝦兵蟹將被商軍砍瓜切菜,死傷慘重,不禁氣急敗壞。
李靖按劍立在船頭,一邊指揮軍隊,一邊操縱大陣, 聞言哈哈大笑:「敖廣,你龍宮水族屢屢侵犯大商邊境,殘害人族子民,今日落到我陣中,已走投無路矣!還不速速降伏,自縛至朝歌與人王請罪!」
李靖又不傻,怎麼可能撤了陣法,與敖廣單挑?
敖廣是個真仙, 又占水中地利, 好不容易施計將之引入陣中。若將撤了陣法,李靖水軍再強,也不敢言勝。
「眾將士與我狠狠的殺!」李靖喝道:「今日不把水族脊樑打折,我李靖便不信李!」
眾將士大喝應諾,殺的更歡。
敖廣氣急敗壞,卻被陣中一道道玄黃土炁阻住,根本無從破陣。
金吒持一大槊,頂盔摜甲,威風凜凜站在李靖身邊,道:「父親,我去宰了這長蟲!」
李靖一聽,道:「敖廣是個資深的真仙,你尚未跨過仙凡之隔, 此言休提。」
金吒道:「父親休要小看我!敖廣雖是真仙,已在陣中衝突幾個時辰,將已筋疲力盡。我隨師父修成諸般神通, 哪裏怕他?!只為父親提來這老龍的首級,終結此戰!」
李靖見他信心滿滿戰意盎然, 沉吟片刻,道:「也罷,便命你出戰。」
心想金吒戰法高強,神通玄妙;那老龍又困在陣中,已將筋疲力盡。教金吒試手倒也無妨,若真有危險,他也能及時反映。
「得令!」金吒大喜,把一條大槊抖了抖,縱身化作一道光,突入陣中,直撲敖廣。
金吒隨陸恆修道,諸般法術神通且不說,單說這搏殺的戰法,無疑與陸恆一條路數——他手中這條大槊,仿的便是陸恆那條——連材質,也極相似——正是當初陸恆制槊時餘下的太山之金煉成。
他這一撲,入了陣中,周身真炁浩蕩, 竟也化作道道土炁,與陣中土炁相連,更增數倍威能,把一條大槊抖開,即至敖廣面前,當頭便刺。
......
陸恆與金靈聖母遠處觀戰,片刻,金靈聖母不禁笑道:「道友這徒弟,本事可真不淺。」
只見陣中一人,持槊大戰敖廣,一時難分軒輊。
雖借了陣法之利,卻以心相戰真仙,無疑是個壯舉。
陸恆微微頷首,略是滿意。畢竟自家徒弟,若沒幾分本事,他臉上也無光。
笑道:「不曾想李靖精擅水戰,這東海的水族都是些憨包,明明優勢遠邁商軍,卻被打的落花流水。」
金靈聖母笑道:「此乃人族強盛之故也。」
只觀戰片刻,即走。
「此去火雲宮,便造天庭、立天條。」兩人駕雲,不緊不慢,陸恆說:「只等封神。」
天庭如今還只是個計劃,尚未落到實處。因是人族天庭,督造自然由火雲宮主持。
天庭存在的意義,乃是鎮壓秩序。督造天庭,須得與宇宙本源天道相勾連;並且作為天帝,須得參與其中。
至於均山,便不回了。婆娘們的行蹤,陸恆了如指掌。左右隨時可以在洞天見面,便教在大商遊覽一遭也好。
谷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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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陸恆復去火雲宮,參與督造天庭事。卻說陳唐關。
聞太師掌兵,因才施用;使數十萬大軍兵分三路,一路由李靖統御,乃水軍,專伐東海水族;一路由姜文煥統御,自東伯侯領地自西向東殺入東夷;一路由聞仲統御,立營太山,坐鎮中軍,隨時支援李靖、姜文煥。
正是戰火如荼。
聞太師數朝元老、軍中宿將,又身壞法術、操縱神通。大軍進展,軍勢進退皆在他掌心之中。
東夷、水族,尚未來得及聯合,便被他分割開來。一番微操,勢如破竹。
短短時間,李靖、姜文煥兩路大軍連戰連捷。
陳唐關此時,倒是清冷下來。原本鎮在關中的十餘萬大軍,出戰十萬,餘下少許以為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