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回到猛虎武館。
就見到陳丘跪坐在正堂上出神的想着事情,手中還把玩着兩枚雞蛋大小的金錠。
強烈金錢氣息撲面而來,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十三叔!」
他小聲呼喚道。
「回來啦,大郎怎麼說?」
陳丘回過神來,笑眯眯的問道。
「兄長說,李家這個酒可以去吃……」
吳廣將陳勝的交代,巨細無遺的轉述給他,只是轉述的過程當中,目光總是不自覺的往他手中的那兩枚金錠上瞟。
他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呢!
轉述完畢後,他忍不住問道:「十三叔,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
認真聽他轉述,陷入沉思的陳丘聞言,微微一笑,隨手就將兩枚金錠拋給他:「可不就是你走時,底下人來通報的那個人麼!」
吳廣手忙腳亂的接住兩枚金錠,拿在手中,掌心霎時間就沁了細密的汗水……這兩枚金錠,一枚也就在一斤左右,但吳廣拿在手心,卻覺得比打熬筋骨的石鎖還要沉。
「那人見您所為何事啊,下這麼重的本錢!」
他忍不住問道。
一兩黃金合十兩白銀。
這兩枚金錠,少說也是二百多兩白銀!
都快趕得上一市的月度清潔費了!
「咱也正琢磨這事兒呢!」
陳丘歪了歪身軀,支起一條腿,虛着雙眼道:「來人只說他們想在這陳縣裏做點小買賣,求着咱幫忙遮掩遮掩,咱是覺得不太妥當來着,但他主動給咱送金子,咱總不可能往外推吧?」
「見不得光的買賣?」
吳廣看了一眼手心裏的兩枚金錠,忽然覺得這兩枚金錠上生着尖牙:「十三叔,這錢怕是有些燙手!」
陳丘呲着牙笑,精悍的面容上一臉的橫像:「燙手那也是後邊的事情,反正金子已經落咱手裏邊了,再想讓咱吐出去?姥姥!」
吳廣見着他這副表情,心知說不通,頭疼的上前將兩枚金錠還給他:「那您就沒再問問來人的身份?」
陳丘:「問了,他不肯說,咱拿切口試他,的確是做無本買賣的主兒……不過讓咱琢磨不透的地方就在這裏,咱用了三套切口,有陳郡周邊的山賊切口,有冀州的土匪切口,還有幽州那邊的馬匪切口。」
「按理說,除了咱家這種走南闖北的人家之外,應當沒人懂這麼多切口才是,但來人竟然都聽得懂!」
「呵,他以為他不回咱,咱瞧不出他聽懂了咱的切口,但裝傻和真傻,咱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事,還真是奇了大怪!」
他齜着牙笑道,眼神之中卻是半點笑意也無。
吳廣略一猶豫,還是低聲問道:「那此事,您準備如何應對?要不,俺再回家一趟,問問兄長的看法?」
「愣大點事也要去問大郎,那他一天豈不是要被咱煩死!」
陳丘一揮手,果決的說道:「此事十三叔心頭已有計較!」
「錢咱收了,事咱也給他辦,但怎麼辦,也有說道!」
「一者,咱們的人不與他們打任何交道,任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行事,權當看不見,如此一來,萬一他們自己行事不密走了水,也牽連不到咱頭上。」
「再者,他們行事之地,咱們也派幾個下邊人去給他們把風,萬一有官衙的人前來,提前知會他們一聲!應不應付得過去、逃不逃得掉,那就全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如此一來,也就算咱們收了錢、辦了事!」
他知道這事兒不對勁,但他們實在給得太多了……
吳廣也是本能的覺得這事不對頭,可聽他說得這般有道理,大有自家兄長做事條理清晰、步步為營的架勢,又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既十三叔已有計較,小侄就不再多嘴了,那明日吃酒之事……」
「明日你隨咱一起前去!」
陳丘毫不猶豫道:「自小便聽他郡望李家的名頭長大,如今正好瞧瞧,他李家到底有幾分成色!」
吳廣作揖道:「敢不從
第三十七章 七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