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和真愈美打。二叔公那邊的人更離譜了,居然打算以取消已訂下的供銷合同威脅真愈美。」
「真愈美什麼反應?」安知雅想的是,家裏人知道不知道她和老公都在真愈美里有不少的股份。
「羅德全力要在這樁生意上秉持公道。真愈美的董事局裏面,也正鬧得不可開交。」
羅德這人,在今天見過之後,發現比弗里曼可靠多了。但老公的這句話,說明了真愈美董事局裏,應有除老公以外的李家人在背後作祟。
「你回真愈美了嗎?」安知雅說這話隱隱露出了些憂心。
「家裏人不是不知道我在真愈美有技術參股,但我基本不在董事局裏說話。」李墨翰自有一套保全之策。
安知雅這顆心放了下來。說來說去,時局紛亂,一不小心會很容易被人拖下水。所以他們兩夫婦等於如履薄冰,時刻注意小心着周遭。
李墨翰在上樓前,忽然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上放了樣東西。
安知雅攤開手心一看:是個鑲了幾顆梅花鑽石的發卡。東西雖不值錢但精緻,最可貴的,算是他送她的第一樣小禮物。
「要我給你戴上嗎?」李墨翰裝模作樣地問。
安知雅卻不嬌羞,坦言:「你戴吧。沒有鏡子我對不上號,怕會戴歪了。」
老婆大人偶爾真是淡定得讓他無所適從。李墨翰悻悻地將發卡別到了她烏墨的頭髮一側,左右看了看,自我十分滿意:「好看。」
見有人從廚房那裏探出頭竊聽,安知雅猛地一拍老公的背:「還不快上樓。」
李墨翰裂齒一笑:知道羞了。於是兩步並一步跳,十分歡喜地跑上樓看女兒。
走到廚房,摸出手機,見裏面有一條匿名短訊,看內容應該是羅德發來的。在咖啡屋裏,她對羅德寫了同意兩個字。因此從今天起,她會幫羅德繼續完成那篇數學論文。
——婚後強愛——
話說,那天小惠幫安知雅將毛線衣送到了二房那裏。姚蘭芝本是死活不收,可小惠也是死活不退。論頑固,姚蘭芝比不上小惠,最終只得一股怒氣地收了下來,回到屋裏將毛線衣扔到台上決定一輩子藏起來棄用,嘴裏罵這安知雅既是不知好歹,又不知是從哪裏收了這樣一根木頭礙手礙腳的。
對于小惠,七嫂畢竟參與家內管理,了解的較多:「本是六嬸的人,被安知雅變着名目要了過去。聽說第一天本是為難過安知雅呢,不知怎麼反而被安知雅給看中了。現在一看,這安知雅是有慧眼識英才了。」
「六嬸的人?」姚蘭芝聽完過程心裏很快有了伎倆,「六嬸會這麼乖把人拱手相讓?」
七嫂被提點,點着頭:「這事是有點蹊蹺。不然和你六嬸透個信?」
於是,那天小惠經過主房後面的花園時,遇到了六嬸。之前,她一直避開三房的區域不走,如今遇上前主人,像安知雅所想,心裏有猶豫有愧疚。
「小惠。」六嬸早就派了手下遣掉四周的人,以便與小惠說話,「現在過得怎樣了?」
小惠咬着唇,忍受六嬸的手指頭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地掐出了道紅印子。
「我聽說她欺負你了。」六嬸擺出一副很是疼惜的樣子說,「終究是我的錯,把你送了出去讓你遭罪。」
「太太別這麼說。」小惠開了口。在她心裏面,兩個太太各有千秋。
一聽這話,六嬸的圓圓臉和圓圓眼都笑開了:「我這不心疼你這傻孩子嗎?別急,我這幾天想個辦法把你調回來。」
調回三房?那安知雅給她辦的綠卡怎麼辦?老實人雖老實,想問題卻經常是一針見血的首先攻向了要害。
見着小惠臉上有些呆,明擺了有被對方收買的跡象,六嬸臉色一沉,嘴頭上仍甜言蜜語的:「你不會不想回來的。我都給你安排了更好的崗位和薪金,絕不會虧待你。」
小惠不答話。
看這樣子,好像又有點不像是被完全收買了。六嬸心裏頭的那股想要刺探軍情的焦急馬上涌了上來,道:「當然在你回來升任新崗位之前,你必須有些功績,不然說不過去。」
小惠一直低着頭。
這孩子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