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
張國賓一身西裝,登上樓閣,照常走向香案。
三支香。
敬上!
「根叔。」
海波。」
「乾叔「
張國賓同幾位叔父打過招呼。
根叔一身青色長衫,坐在右手席位,含笑點頭,海伯坐在左手席位,微微頷首,乾叔,江爺一干叔父都面色鄭重,穿着得體,端坐木椅。
張國賓走回到長桌主位坐好,手邊早已擺好一盞熱茶,他好整以暇,把持氣度,端起茶盞飲一口茶,
出聲說道:「今日召諸位叔父來開會,其實是有一件事要諸位叔父支持。「
「阿賓。」
「你跟叔父們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支持的地方說一聲,我地叔父們都會支持你的。」江爺一身黑衫坐在後頭,語氣豪橫。
叔父們在新龍頭上位之後,一年比一年拿的錢多,對於新龍頭自然是格外鍾意。
張國賓又是叔父們一致選上來的坐館,傳承有序,手握實權,沒有刻意給叔父們加多分紅,但隨着義海集團生意越做越大,到手的錢自然越來越多,義海集團將來不再走粉,自是會影響到叔父們的生意張國賓要帶集團放棄走粉生意,自是要跟叔父麼說一聲,出於傳統習俗,他便最先召集叔父開會,過叔父這一關再同兄弟們正式宣佈。
當坐館很難,要平衡的利益團體很多,一個不好就會出現抱團連結,暗中生事的情況。
好在緬北財路已開,開的比想像中更廣,張國賓底氣十足,面帶微笑的說道:「我派兄弟們在緬北開了一條財路,支持當地武裝控制玉礦,每年能產生五億利潤。」
「現在阿豪帶着兄弟們正在緬北駐紮,過段時間局勢平穩再回來。」
這是有為社團大開財源了!
根叔,海伯,乾叔…
一干社團叔父都面露震驚,一年五億港幣,又是一台大印鈔機,可相比於五億的大數目,叔父們更在乎緬北武裝的事情,什麼生意能賺五個億啊?
什麼事情要搞武裝啊?
江叔伸出手緩緩端起茶盞,叮叮鐺鐺,閣樓內響起杯碟碰撞聲。
難怪,
難怪前段時間義海抽調出一批好手離港,二路元帥李成豪也不見蹤影,原來全都受到社團坐館指使前去緬北接受軍事訓練,或許已經參與過軍事行動,坐館真是狂!
太狂了!
根叔眼神投向海伯,海伯亦是咽咽口水,好半晌,打好腹稿才道:「坐館,我們和義海只是一個社團,社團的手在香江,在濠江,在台島都行,北美,內地,日韓,總之能賺錢的地方去賺都行,可社團絕不能…」
張國賓微微皺起眉頭,抬起茶盞喝一口熱茶,海波望坐館的動作突然閉口不言,生怕被坐館視作異己。
張國賓扭頭望向他道:「海伯,點不說了?」
「不敢。」海伯垂下頭。
他可是諸位叔父輩中唯一還有在社團任職的禮堂大爺,可以說是叔父輩在社團的代表,也可以說是社團在叔父中的代表,兩個利益團隊沒有衝突的時自是和和氣氣,一旦產生衝突便要選擇站邊,這一次,海伯站在坐館這邊,根叔卻直言道:「坐館,和義海是社團,社團兄弟為求團結自保方聚在一起…
張國賓點頭道:「那好!「
「我且問字號誕生的初衷是什麼!」
他的語氣不再溫和。
因為,他察覺到叔父們言語裏,若有若無的反對。
這件事,
誰都無法阻止他!
閣樓內,一陣沉默,乾叔不斷用茶水漱口,結結巴巴的張嘴道:「造反?「
二十三名義海叔父全都面色蒼白,表情沉重,眼睛深沉的望着坐館,坐館卻搖搖頭,篤定道:
「錯!
一個字號誕生的初衷是為一碗飯!「
「這碗飯里摻着泥,沾着血,卻沒有沒人性!我帶社團攝水,一年攝的比一年多,我帶兄弟們開了財路一條又一條,為乜啊?」張國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