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賓眼神露出陰霾,表情隱藏在黑暗中,語氣深沉的問道:「阿文,你要走什麼藥?」
如果是嗎啡,甲基苯丙胺類藥物。
那就是換一個名頭走粉……
做毒品莊家們的材料供應商。
這是挑戰他的底線。
肚皮文卻抖膽道:「我想走點頭孢克洛,安定藥,跟乳腺癌的靶向藥……」
「印度有幾間大型彷製藥廠,產出來的藥物成分一摸一樣,價值卻只有正品藥的五分之一,誇張的有十分之一。」
「目前太陽製藥是印度唯一間能產靶向藥的工廠,沒有大中華區代理,我覺得我們義海可以試試。」
肚皮文在開辦正規私人醫院,私人診所後,格局立即同「墮胎」,「黑診所」拉開,通過病人們的用藥需求和香江高昂藥價,很快意識到「彷製藥」的市場空間。
香江黑診所為何大行其道?就是因為診金高昂,迫使很多屋村百姓,底層市民看不起病。
不得不進入黑診所求醫,謀得廉價治療,港府不嚴厲禁止黑診所業務,便是怕影響民生造成更壞結果。
據肚皮文的統計,香江公立醫院看一次病,平均診金高達500港幣,私人醫院看一次病,平均診金超過2000港幣。
五百萬市民里至少有三百萬人不享受醫療福利,這是多大的一個市場?
況且,很多專利藥物價格高昂,拿到廉價的彷製藥供應權。
一來能解決市民診金昂貴的問題,讓更多的人吃得起藥,二來能打開一個巨大的灰色財路,每年至少幾千萬的盈利。
香江地區再擴張到整個港澳台,再供應給內地,每年逾億,逾十億的一個市場即將敞開。
張國賓琢磨過味,望向肚皮文道:「阿文,好想法啊!」
「你怎麼知道彷製藥的?」
張國賓倒是知道彷製藥市場,不過要走彷製藥?最大的問題不是怎麼拿到代理權,是要面對世界上最強大的產業資本之一「醫療資本」!
這是一個比馬會資本更強悍十倍,百倍的世界級資本,可以影響全球醫療法例,藥物法例。
醫療資本的力量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國家力量更強!
張國賓以前不敢動這塊業務,可如今世界層面上玩不了醫療資本,在大中華區跟醫療資料掰掰手腕的膽量卻有。
他立即被這樁生意吸引,肚皮文在懷裏掏出一個小紙袋,小心翼翼把一枚黃色藥片倒入手心,手掌放到桌前,在燈光下跟眾人介紹:「頭孢克洛,最新研製出的消炎藥,適用範圍極廣,發燒,頭痛,胃炎,腸炎,各種炎症都可以打。」
「這一枚是美國安進公司的新產品,據了解,進口到香江一片五港幣,成本價不到五毛,印度同樣的彷製藥進口到香江只要一港幣,我們賣三港幣一片,賺兩倍,同時讓市民省一倍……」
馬王,美姐,大頭坤都把湊過頭,在燈光下欣賞着黃色藥片。雖然他們不懂什麼叫作彷製藥,但是光聽幾倍的差價,就知道一樁大生意。
肚皮文滔滔不絕道:「別看這枚藥片小,只要五港幣,可用藥量極大,每天至少銷出幾千片,而且這是走量的消炎藥,價格五百港幣的安定藥,從印度走只要一百五十元,最新的乳腺癌靶向藥,輝瑞一套賣兩萬港幣,我們,三千!」
肚皮文眼神希翼:「賓哥,就憑咱門和義海的實力,大中小,低中高市場通殺!」
張國賓笑了笑,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說道:「不可否認,阿文,我有點心動了。」
印度在20世紀初就有生產彷製藥的經驗,利用英殖民政府留下的工業遺產,生產一些沒有專利的藥物。
後來,印度藥業開始跟匈牙利藥企合作,大批量生產專利保護藥,首款藥物就是「安定劑」。
一種鎮定類藥物。
嘗到一次彷製藥的甜頭後,印度藥廠就無法停止腳步了。加上印度政府也想要擺脫外資醫藥市場的控制,振興國貨,調整了印度的經濟政策。
1966年第三任印度總理,發表聲明:「在一個良好秩序的世界中,醫藥發明應該是沒有專利的,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