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香江德士古石油公司,副總裁「亨利」涉嫌受賄、走私紅油被捕。
icac調查主任方有平率人入駐德士古石油公司,針對紅油走私案件進行長期調查。
該消息引爆媒體,「油老虎」一字登上報紙,有人稱英港府惠港的紅油政策全被內地吃了便宜。
這條線索正是由助理調查主任「ki米仔」向廉署提供,檢舉人則是石油公司一個中層管理。
當天晚上。
張國賓就接到沈老闆的電話,沈老闆在電話里笑道:「張生,火氣不要這麼大,上次的事恕我冒昧。」
「下回到香江當面向您請罪,生意還是要做的嘛。」
沈鑫在一陣躊躇之後,果斷認慫,坦然承認失敗,因為暫停石油生意對他而言很要命。
這不在於多賺多少錢,而在於對內地最大的經濟貢獻沒了,真斷了油,未來出什麼事,他背後的政治靠山或許都不出力保他。
張國賓卻只是少賺一些錢,讓兄弟們停工一段時間,鎮得住!
張國賓吸着煙,笑道:「沈老闆說哪裏話,事情過去就隨風而去,誰能跟錢過不去呢?」
「德士古的亨利被廉署盯上,誰也不知道啊,現在他遇到麻煩我也很棘手啊!」
沈鑫朗聲大笑:「哈哈哈,張生講笑,全港誰不知道廉記是你的狗,讓他抓誰就抓誰。」
「這樣,未來兩年石油我少分一成,讓一成利給你,希望能幫忙快點打通關節。」
張國賓感嘆道:「我一個黃皮膚的中華人,在香江可是三等人,管得了天,管得了地,也管不住白皮鬼佬的狗啊!」
「你也不看老廉是跟誰匯報工作。」
「這件事情我只能盡力了,有消息再通知你。」
啪嗒。
他掛斷電話。
沈鑫表情陰鬱,面色不善的放低電話。
楚壞眼神泛着凶光,近前一步,壓低聲音:「大哥。」
「張國賓不肯答應幫忙?」
沈鑫低下頭,雙手揉着太陽穴,嘆出口氣:「唉。」
「好一個下馬威啊!」
楚壞忙道:「紅油生意是我負責,我現在帶人過海去香江,不管是找廉署、還是找張國賓,一定把油重新輸過來。」
沈鑫鎮定道:「不要亂了陣腳。」
「現在越做越錯,越亂越麻煩,穩!」
「穩着等!」
楚壞吐出口濁氣,叫喊道:「又等?」
「什麼事情都等,人心就散了,兄弟們怎麼看我們!」
沈鑫抬頭望他一眼:「倉庫里的油還夠撐一陣子,張國賓不可能斷油太久,否則他的兄弟們也沒飯吃。」
「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看低我們籌碼沒他多,沒他有實力,現在去找他就算談成了也得再讓利。」
「既然最終都要讓利,為什麼不等?等他撐不住,我們還能少輸點。」
楚壞攥緊拳頭,牙縫裏迸出一句話:「欺人太甚,將來我非殺了他們!」
「你叫江澄進來。」
沈鑫揮揮手:「我跟他說些事。」
……
有骨氣酒樓。
張國賓背對着一面屏風,身穿西裝,挑着牙縫,出聲說道:「事情就是這樣,配合內地公安執法,在香江搞他們的人。」
蔡錦平直接身穿一哥制服,樣貌威嚴堂堂,一定警帽放在桌邊,吃飽喝足放下筷子,笑着答應:「事情可以交給保安部辦。」
「就是聽起來沒什麼搞頭。」
張國賓笑道:「有搞頭就直接找你咯,何必再托我一層關係,說白了,這是給內地打白工。」
蔡錦平苦笑着搖頭:「那也不用說這麼難聽,大家都是混政治的,人情有時候挺難得。」
張國賓丟掉牙籤,索性道:「大老闆不發薪水,乾脆自己掙嘛,多調查一段時間,選一個合適機會把中轉站給端了。」
「相信收穫不小。」
蔡錦平微微頷首:「若能配合大陸繳
612 給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