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女子身上看出了不弱的武功。
但人家只是來自家山上上香的女子,陳沙自然也沒有理由多想其他,於是禮貌客氣的回道:
「貧道正是道一掌門,不知居士是……」
他問着女子,卻看向了大師兄宋鈺。
「江南瑤清茹,拜見陳掌門。」
這位眉秀似山的漂亮女子委身施了一禮。
宋鈺在旁邊捋須道:「這位女居士家中自幼信道,可惜童年多舛,她家中的一位弟弟,早年失蹤,音訊全無,於是她家中母親便每年都會為兒子上山求道祈福,保佑那失蹤多年的孩子能夠平安歸來。」
陳沙點頭,心裏想:「江南瑤家,倒是聽過,一個有名的武林世家,難怪可以讓大師兄親自接待。」
瑤清茹則繼續宋鈺的話,神態落寞道:
「本應我是陪母親前來的,但些年來母親身體不好了,不能再親自為我那可憐的弟弟祈福,只得我一人前來,為我弟弟誦經祈福一月……」
她說着流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陳沙問道:「要住在山上嗎?」
他看向宋鈺:「我們山上清修之地,這位女居士……這會不會不太方便?」
宋鈺在一旁道:「師弟,我們道一山一直都有接待香客的習慣,師尊在的時候便是如此,甚至還會容留一些火居道士居住在山下宮觀,這些人都是住在山腰的道觀里,不會影響我們山上的。」
他就差沒說道一山需要香火供奉了。
何況還是現在老掌門去世後,聲威大跌,宗門運轉正是各種需要銀錢的時候。
陳沙聞言,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回頭一想,這些事本就是自己放手給大師兄的俗務,自己的確欠缺一些了解。
他只是感知到這女子有不弱的武功在身,因此多了份警惕。
而後,
他再看了一眼瑤清茹。
心中也不在意起來。
一個女人罷了,即便是有武功在山上住幾日,又能如何。
萬般小心計較,也有失天下第一大宗的氣度。
「那就由大師兄幫這位女居士安排吧。」
陳沙也不再多說什麼,道:
「我只是隨意轉轉,繼續往下一個地方去了。」
說着。
他對着兩人都點了點頭,便欲轉身前往下一個地方。
瑤清茹的女香客看着陳沙離開的背影,注視的有些久。
這一幕被宋鈺捕捉到,問道:
「瑤姑娘對我師弟很好奇嗎?」
瑤清茹聞言回身,莞爾一笑:「畢竟是執掌天下第一大宗的年輕掌門,小女子好奇也是應當的,沒想到陳掌門真的這麼年輕。」
宋鈺笑了:「只可惜掌門師弟已經和別人有了婚約。」
瑤清茹一呆。
旋即意識到宋鈺的意有所指。
也確實,
似她這般的女兒家一直注視着別人的背影,確實不合禮法,宋鈺是在提醒她有些失禮了。
這些話都被還沒離開多遠的陳沙聽見。
他心裏暗道:「大師兄……又在說什麼?」
他畢竟是宗師修為了,渾身體能和真氣都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
上三品的修為,耳聞目見的功能都是極其強大的。
殿內,瑤清茹卻似乎十分大方,並沒有表露出害羞的神態而是直接轉過話題:
「對了,宋道長,我自從剛才進來就十分不解,似這天下道教宮觀中,或多或少都供奉着不同的道教神靈,如與貴宗同為四大道宗的玉皇、王母、真武,便供奉的是這些古神靈大帝,信仰着他們……」
說着,她看向了神殿中,繼續道:
「而貴宗,這些神殿宮觀中雖然也有諸多神靈,但只是旁立,最中間的神龕位置,為何空無一物呢?」
宋鈺微微一笑道:「這正是我道一宗與其他道宗不同的所在,似王母、玉皇宗等道門,供奉的是實質的神靈,我道一宗卻不同,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