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寺內,偌大的佛鼎槐樹撐天蔽日,樹下數千純州城內的百姓們震驚的望着那從寺門踏步走進來的三個道士。
一眾百姓恍惚了,他們見到為首的年輕道士之俊逸面容和出塵氣質,險些以為神仙下凡。
而大雄寶殿內的一干白雲寺首腦高層,以及純州城內的若干武林宗師,及磨刀堂大宗師丁道連,卻是眉頭緊緊皺起,看着陳沙三人。
蓮花監院立即大踏步走出,面色陰沉:
「好你三人,一年前辱我聖地,毀謗我佛,如今來到純州城內,不思隱匿行藏,竟還敢正大光明的來到我白雲禪寺當中,意欲為何?」
「意欲為何?」
陳沙緩緩開口,自語道:
「我倒是想問你們呢,我只是路過這純州城而已,本也沒有找過來的打算,反倒是你們還真想對我師徒三人出手?」
禪蘇方丈看着陳沙氣質淡然的開口。
他一時間摸不清楚陳沙的來歷,只看陳沙的年紀僅約二十來歲,便口呼佛號:
「這位小友,雖不知你分屬何門何派,但你身後兩人所做的事,你可知曉?」
陳沙淡聲道:「當然知曉。」
蓮花監院看到方丈開口,便冷冷臉色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禪蘇方丈聽到陳沙居然明知他們做了什麼事,還敢上門來。
一時間不由面色莊嚴,垂眸望去,沉聲道:
「知道你們做了什麼,為何還敢上門來?」
陳沙負手道:「他們沒有做錯什麼,我怎麼不敢上門?」
「沒有做錯?」
禪蘇方丈原本如彌勒佛一樣的神態,當即為之冷漠下去,好似變成了怒目金剛,沉聲道:
「你背後兩人,先是無端打傷我白雲寺弟子,而後又在深夜潛入我山門,於寺門那『白雲禪寺』上踢下『假佛假僧』的侮辱文字,這也叫沒有做錯,老衲雖不知你是何家弟子,但顯然你的長輩,沒有教會你什麼叫做對錯道理!!」
禪蘇方丈這一開口,嗓音如同獅子鳴,帶着一股莫大的莊嚴,更似乎廟宇里的銅鐘大呂,震人心神。
一眾在佛鼎樹下祈願的純州百姓們,這才隱約明白了這三個道裝來客的來歷。
「原來,他們就是一年前在白雲寺搗亂的人啊!」
「好無禮的道士!」
「佛門聖地,怎能這麼胡鬧。」
一眾百姓頓時開始皺眉指責起了陳沙三人。
於這些純州百姓們的心中,白雲寺便是聖地,這裏的百姓幾乎家家信佛,哪裏容得別人來這聖地撒野。
林青青一聽就炸毛了:
「你們這些愚民,白雲寺號稱是佛門清淨之地,卻是欺壓農戶的富豪劣紳,難道你們就沒見過他們這些和尚是怎麼樣對待山下那些交不起租子的老百姓的,逼得人變賣家產,甚至還打人,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佛門聖地?」
百姓們卻還是皺眉。
有人低聲道:「種地交租,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那些人種着大師們的土地,交不起租子,怎能變成白雲寺的錯了?」
林青青氣急:「你們……」
齊正一在林青青背後低聲說道:「師妹,別跟他們分辨這些,你看這裏的祈福的人,大都是衣着光鮮,是城裏的富戶人家,根本不是受欺負的農民,我估計這些人大約家裏也都有着屬於自己的田產,收着別人的租子,當然覺得是我們的錯了。」
禪蘇方丈看着佛鼎樹下的百姓們也為他說話,緩緩露出笑意,直視陳沙道:
「你可看到了?誰對誰錯,道理是怎麼樣的?」
「看到了。」
陳沙負手,淡淡道:
「但我也有的我的道理讓你看看。」
禪蘇方丈冷笑道:「你有什麼道理,說出來老衲聽聽?」
陳沙眸光垂下,一手負在身後,一隻拳頭在空氣中晃了晃:
「這個就是。」
轟!
頓時一眾白雲寺里的人們,全都為陳沙這個動作驚的面色大變。
說道理,你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