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這問題問的有些突兀。
頓時讓那些鏢師有些警惕的看了過來。
蘇陌微微一笑:
「在下略懂岐黃之術,這才開口一言,冒昧了。」
鏢師們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陳鏢頭則是嘆了口氣,勉強一笑:
「原來如此,只是在下這傷勢……哎,還是不敢勞煩兄台了。」
「陳鏢頭。」
一個青年連忙開口:
「這當口可莫要說這樣的話,副總鏢頭和南先生前往追繳鏢物。
「咱們雖然是在這裏等着,卻也不能任憑你這傷勢繼續蔓延下去。
「雖然不知道這位……這位老兄,有沒有辦法可以救你。
「可這會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這位老兄當真是杏林聖手呢?」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一陣怒目而視。
有人開口訓斥:
「你不要胡言亂語,哪裏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陳鏢頭就算死了,也是死人,不是死馬!」
眾人頓時又對開口這人怒目而視。
死人死馬都不好聽好不好?
蘇陌聽到這裏,眉頭微微蹙起。
副總鏢頭和南先生?
略作沉吟,開口問道:
「諸位原來是走鏢的。
「卻不知道是哪一家鏢局?」
陳鏢頭面色蒼白,勉強一笑:
「讓兄台見笑了,咱們是玉龍鏢局……哎……也罷,如今左右無事,兄台若是不嫌棄麻煩,便給我看一看吧。」
「好。」
蘇陌點了點頭,來到了跟前。
他雖然對醫術一竅不通。
但終究是耳濡目染,小司徒如何把脈他看的分明,雖然不明究理,可若僅僅只是學個架子,卻是不難。
手搭經脈,內力稍微一探。
蘇陌便是一愣。
這陳鏢頭的體內竟然是有一股古怪力道徘徊不去。
這力道引動之下,讓陳鏢頭本身的內力,難以聚合。
一時之間倒也無妨,可長此以往,不僅僅影響體內內傷痊癒,這一身武功也是半點動用不得。
念頭起處,便即色變:
「陳鏢頭,你這是中了什麼陰毒的武功了?」
「兄台好眼力。」
陳鏢頭眸子裏不禁泛起一絲希冀,想了一下,解開了胸前衣襟。
便見得他胸口之上,正是烙着一個紫色掌印。
掌印內凹,將胸膛打的塌進去半分。
卻又並未殺他性命。
但如果那掌力不去,活着也是活受罪。
就聽得陳鏢頭開口說道:
「我這是中了暗鳩掌。
「掌力徘徊不去,積久日深,更有鳩佔鵲巢之意。
「如今還好,但若是放任不管,我便只有三個月的性命了。」
「果然是這毒掌!」
蘇陌輕輕點頭,故作瞭然。
實則對這所謂的暗鳩掌,全然不明。
但是如果這般說的話,未免顯得自己見識淺薄,難以取信於人。
陳鏢頭見他知道,倒也沒有意外,只是看着他:
「兄台,可能救我?」
「這倒不難。」
蘇陌一笑,繼而道了一聲:
「只是得稍有得罪!」
話音至此,他探手一拿,一掌已經對在了陳鏢頭的掌心之上。
內力緩緩渡入。
其實以蘇陌的內力而言,想要驅逐陳鏢頭體內的暗鳩掌掌力,根本不必費事,頃刻之間就可以將這掌力逼出。
可倘若如此,難免會讓陳鏢頭他們心生不安。
一個武功高強,來路不明的人,哪怕是救了他們,也不會立刻就得到信任。
可若是一個武功不高,但是懂岐黃之術,雖然來路不明,他們不會特別信任,卻也未必會特別防備。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