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壞？
玉靈心對於蘇陌的問題沒有絲毫猶豫就給出了答案，只不過這個答案，卻讓蘇陌和楊小雲相顧愕然。
卻見玉靈心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昔年玉氏一族和玄機扣的事情，現如今無論怎麼看，都跟你爹，還有楊易之脫不了干係。
「我爹爹自然了解其中的兇險，既然捲入其中，自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不知道他想沒想過，這可能會導致玉氏一族滿門皆喪……不過料想以他的性格來看，只要是義之所往，必然是百死無悔。
「為人子女者，不去妄議父母所為。
「他們所堅持的，所了解的，也不是我現如今所能知道的。
「我唯一相信的就是，易地而處，我或許也會跟他們做出同樣的選擇。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不生氣啊。」
她說到這裏，靜靜地看着蘇陌：「憑什麼，你能夠被保護的這麼好。
「自從麒麟帶回了楊易之的消息之後，我就一直在打探你旳事情……
「好一個無憂無慮的少總鏢頭，不為生活所苦，不為仇恨所煎熬。
「哪怕是你爹慘死江湖道，你也仍舊能夠眠花宿柳，哪怕散盡家財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你，更讓我生氣……
「有人為此付出性命，有人為此受盡煎熬，憑什麼只有你能夠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享受安寧快樂？」
蘇陌聽的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想讓我繼續安寧下去，讓我也承受一下你們所感受到的痛苦和煎熬？
「這似乎不太解恨……畢竟按照你的說法，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親爹死了都不放在心上，僅僅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會放在心上？」
「這也是你讓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玉靈心輕輕搖頭：「過去的你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然而自從兩年多以前開始，你忽然就變了一個模樣。
「自此沒有再去過那些地方不說，反而開始重拾武功。
「湖邊的那一拳，我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玄機谷一戰之中，你一劍殺了三大令主，此事縱然是在東城魔教之間，也眾說紛紜。
「這些魔崽子對你都是忌憚的很呢。
「倘若你仍舊是過去那般混不吝的，我充其量可能會去落霞城找到你，把你狠揍一頓。
「不過，你既然一朝頓悟有了不同的見識和想法，那將這一切跟你說清楚，你自然不會如同原先那般置身事外。
「如此一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更何況，你們一路辛苦尾隨至此，不也正是因為想要弄清楚一個真相嗎？」
蘇陌點了點頭：「所以，我應該謝謝你。」
「……」
玉靈心卻陷入了沉默之中。
父母之仇，滅族之恨，她必然要報。
蘇天陽和她父親之間的牽扯到底是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卻知道，那件事情必然極為重大。
甚至極有可能便是導致他們玉氏一族被滅門的導火索。
只是，這件事情她縱然是再恨，也是昔年她父親的決定。
她知道蘇開陽和楊易之，也絕不希望玉氏一族遭逢此難。
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趕來將他們姐弟救下。
可人在江湖，豈能事事順遂？
所以，這份難受的心思，遠遠沒有到殺人泄憤的程度，可要說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咽下這口氣，卻又實難做到。
故此索性以這樣的方式，讓蘇陌知道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讓楊易之對蘇陌和楊小雲所有的保護盡數失效。
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只是她沒有說的是，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蘇陌和楊小雲一路尾隨至此。
可見也是想要探聽清楚這一切。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專門跑到落霞城去跟蘇陌說這番話。
只是這份複雜的心思，着實是不足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