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大夫。」李歡說。
x光片很快就出來了,結論為左臂骨頭有裂紋,於是在骨科於主任嫻熟的動作中完成了上夾板打石膏這一個過程,一通折騰下來,已近凌晨1點。沈立東經過兩次嘔吐,此刻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纏着紗布的曾和地面有過親密接觸的臉,愈發顯得腫脹,醫生建議住院輸液治療。
多虧了賈有明的健康一卡通,使得沈立東從進急診室清理傷口到最後辦妥入院手續,少了許多交費方面的麻煩。
賈有明和沈立東是中學同學,其父曾是平川市興興區原稅務局辦公室主任,賈有明高中畢業後通過內招,在興興區一個稅務所上班,後來稅務部門國地分家,通過公務員考試,賈有明進入了地稅系統,在平平區地稅局稅稽一科工作至今。因為是獨生子,加上家庭條件優越,賈有明從小時候起,就屬於嬌生慣養的那一類人,和其他條件不如他的同學們在一起時,難免流露出公子哥式的神情。儘管他對沈立東不這樣,但喬艷還是打心眼裏不願意讓沈立東和他走得過近,這其中有一個主要原因,也是令所有為人之婦的女人最敏感最痛惡的一點,就是賈有明在生活作風方面不夠檢點,過於開放,愛往花田柳下扎,並常以此為樂,最近違反了「兔子不是窩邊草」的原則,竟然和本單位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糾纏不清,為此不但影響了年前一次副科級職稱評定,夫妻之間的關係更是處於「糊鍋」狀態。
賈有明的愛人叫卜若男,與她的名字相反,卜若男完全是個賢淑柔弱、性格內向的女人,對於老公的出軌行為,她總是良言相勸,想用自己的溫柔和體貼來攏住丈夫那顆不羈的花心,可到頭來總是事與願違,起不到任何效果。
卜若男碰到喬艷時是無話不說,總是喜歡把自己心中的苦水和無奈向她傾倒一下,同為女人,喬艷自然而然地就和卜若男站在了同一個立場上,對她抱有幾分同情。
不同於卜若男,喬艷是個個性比較強的女人,對男人這種對老婆不忠不尊重的行為是深惡痛絕,當然也就不希望自己的大東成為這樣的男人。她深深理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的含義,所以,儘管沈立東最近總是以自己的「第二規劃」需要賈有明及他所管轄的幾位企業和工商業的朋友的幫助為說辭,喬艷對他們之間的頻繁來往還是頗不情願。沈立東和李歡就是通過賈有明「穿針引線」而認識的。
浙江的一個廠家這兩天給他們發來了幾件樣品,想徵求一下各地經銷商的修改意見,所以沈立東下午騎着摩托車到市內幾個客戶那裏轉了一圈,順便看看能否再收上一些貨款,和喬艷說好了晚上回家吃飯,但是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喬艷卻接到了沈立東的電話,說要和賈有明、李歡還有另外兩個朋友一起吃飯談點事情。
一提到賈有明,喬艷的心裏就覺得彆扭,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她畢竟是明事理識大體的女人,知道男人大都以事業為重,也應該有自己的交際和應酬,所以她只是叮囑說儘量少喝酒,騎車注意安全,沒想到真的出了事。
在醫生為沈立東做檢查、打石膏的空擋,從賈有明口中,喬艷知道了事情的粗略經過:前段時間沈立東在平平城市信用社貸款,因為李歡的鐵藝廠不具有擔保資格,他們就找到了李歡的朋友馬春利。
馬春利的父親是平川市原經編廠下屬漂染車間的業務主管,後來市紡織系統改制,馬春利父親承包了漂染車間,成立了平川市春利漂染有限責任公司,再後來,老馬由於身體狀況欠佳,馬春利便順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父親,成為了公司的實際管理人。因為馬春利的漂染公司和李歡的鐵藝廠相鄰,只有一牆之隔,一來二往,他倆成了朋友,又因為漂染公司和鐵藝廠都在平平地稅局管轄之內,加上年齡相仿、脾氣相投的緣故,賈有明、李歡和馬春利三人的關係也就漸行漸近了。
這次賈有明為了幫助哥們沈立東找貸款擔保單位,想到了馬春利,馬春利也真夠意思,滿口承應。今天正好是周末,於是他們在賈有名的攛掇下,幾個人就湊到了一起。
那個喬艷以前沒見過的小伙子叫李亮,是跟着李歡一起來的,這次他們沒有讓他喝酒,任務是在酒桌上做好服務工作,吃完飯負責把沈立東的摩托車騎回去。他住的地方離沈立東他們家很近。
席間,由於貸款的事有了眉目,
第002章 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