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艷對沈立東與阮大旺交往並不反對,在喬艷的意識里,阮大旺不同於賈有明和馬春利他們,一是阮大旺給她的印象文氣、穩重、正派,不是那種胡吹八侃的人,再者,她覺得阮大旺屬於有正事,幹啥都會認真去對待的那一類人,是正經八百的生意人,既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說明人家是有能力的,她也願意讓沈立東向人家學學生意經和為人之道。
沈立東因為最近經常來,藥店裏的幾個員工都認識他,這次在他通過大廳往阮大旺的辦公室去時,有兩個人熱情的同他打招呼:「您好沈先生。」
「你好,請問你們阮經理在嗎?」
「半個小時前剛從車站接人回來,不過這一會兒沒看到他,您過去看看吧!」
沈立東對阮大旺的辦公室非常熟悉,臨窗有一張大辦公桌,背後並排着的是棗紅色的書櫃和文件櫃,對面靠牆放着一排黑色皮沙發和一個透明玻璃茶几,旁邊牆角處立着一個飲水機,大辦公桌的一個角上擺着一盆一尺多高的開運竹,辦公桌一側的窗台上還放着一盆君子蘭,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物件,整個辦公室看起來相當素淨、大方。
辦公室的門開了有半尺來寬的縫,走到跟前,沈立東習慣性地蜷起手指,輕輕敲了兩下門。
「請進。」裏面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沈立東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正坐在阮大旺的辦公桌前玩着電腦,他還聽到了一聲qq來信息時的「嘀嘀嘀嘀」提示音。見到有人進來了,那個女子站了起來。
「阮經理在嗎?」
「他出去辦點事,說是馬上回來,您先坐那等會兒吧!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去幫您叫一下這裏的何經理。」女子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甜。
「不用了,我是他的一個朋友,也沒啥急事,我在這等一會兒吧!」從早晨起來折騰到現在,沈立東確實也有點累了,說着話,他就坐到了沙發上。
「我給您接杯水。」這個女子一邊說,一邊走到牆角那兒,從飲水機下面拿出一個一次性紙杯,給他接水。
自從在賀冬芸那裏初嘗「禁果」後,沈立東的道德底線和原則已經被打開,「女人」這個詞在他的詞典里又有了新的詮釋,它已經不光是指男女的性別區分了,對於沈立東而言,它又被賦予了另外一層意義:能滿足心理上的某種虛榮,在讓人感到新鮮、刺激的同時,還能給身心帶來一種至高的愉悅,當初,賈有明馬春利他們所言的「曼妙」,他似懂非懂,甚至還幼稚的笑他們不正經,而今,通過親身體驗,他已經逐漸領悟到了「曼妙」的真正含義,也逐漸「脫稚還熟」,在不知不覺中步入到了自己曾笑言的不正經的行列之中了。
異性相吸、秀色可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些詞句,甚至連家花沒有野花香、不採白不採這一類低俗的語句所宣揚的那種「精神」,正在侵入着沈立東的潛意識,並且得到了充分滲透吸收和歪曲理解,似乎正在等着沈立東來把他們發揚光大。在沈立東理智的天平上,責任和道德的份量正在逐漸減少。
從吃完午飯到現在,也就是半個來小時的時間,林翠的身影剛剛在自己腦海里消失,又有一道靚影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此時,沈立東正瞪着他那不算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端着紙杯向他款款走來的這個女子,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格外有神,瓜子臉,小嘴巴,一頭黑色秀髮向後梳,挽成了一個馬尾辮,橘黃色高翻領羊毛衫外面穿着一件黑色束腰緊身薄羽絨服,加上一條緊身褲,更加突出了那凹凸有致的線條,身上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美。
「您先喝杯水。」女子說話時朱唇輕啟,露出了一對小虎牙,顯得更加可愛。
「謝謝!」沈立東接過水杯後,又問道:「你是阮大旺的妹妹吧?」
一聽這話,這個女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沈立東兩三秒鐘,然後點了點頭:「您怎麼知道的?」
「我說過的,我和你哥是朋友,這個辦公室我經常來。」沈立東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書櫃。
這個女子似有所悟,也回頭朝書櫃那兒望了一眼,笑着說:「哦!你的眼力真好。」
原來,在阮大旺的書櫃裏擺着一張照片,除了他們一家三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