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沈立東深吸了一口氣,用近乎顫抖的聲音低聲說道:「對不起天蘭姐,我還要出去……」
不等沈立東把話說完,劉天蘭扔掉了手裏的毛巾,貼身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肩上,淡淡的體香立即充斥了沈立東的鼻腔,散發着香氣和濕氣的頭髮撩得他下巴和脖頸陣陣發癢,同時被撩起的,還有他那久違了的衝動和亢奮。
「我不讓你走。」劉天蘭喃喃地說完這句話,再也不做聲,只是用她那屬於女人特有的肢體語言向沈立東傳遞着自己的熱情。
與平時跳舞時男帶女的規則不同,今天,沈立東在劉天蘭的「牽引」下,伴隨着陣陣「喃喃呢呢」聲,一步一步地向臥室蹭去……
剛才還存在於沈立東心中的,那信誓旦旦的,剛剛建立起來的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感與使命感,連同着他心底里殘存的道德底線,又一次在瞬間分崩離析,全面瓦解。
一番酣暢淋漓的雲雨過後,沈立東半躺半靠在床頭,這時他才發現,偎依在自己胸前的劉天蘭,眼睛已然濕潤,閉眼時,一顆熱燙的香淚滴在了他身上,而後,她鼻子微微地抽動了兩下,緊接着,低低的泣嗒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你咋啦?」沈立東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問道。
劉天蘭向旁邊撩了一下遮住了眼睛的長髮,雖然淚眼婆娑,卻是面露笑意,小嘴輕努,說道:「沈立東,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我決定,不去深圳了,要去,你跟我一起去。」說罷,又把頭伏到了沈立東的胸前。
激情過後的沈立東,頭腦逐漸清醒:這一輩子自己又欠下了一筆情債。不過,這筆債不是欠劉天蘭的,而是欠老婆孩子的。
轉而,他想到了此時此刻,喬艷和孩子應該在家裏等着自己歸來,等着他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回家履行自己的職責。可他呢,卻在老婆和孩子的盼望中,再一次沉淪在了女人的酥胸軟懷裏,可惡至極。
劉天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從沈立東的迷亂的眼神中瞧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便想起了他剛進門時說的那句話,她曉得男人自有男人的事。
「真的有事要走嗎?」她主動問道。
沈立東不想隱瞞原因,說:「你知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剛才出去時,有親戚有朋友,對我和喬艷都進行了勸說,孩子挺可憐的,說好了,讓我今天回家。」
劉天蘭雖然長期混跡於男人之間,但已經拿定主意「改邪歸正」的她,覺得自己和沈立東絕對不是逢場作戲,最起碼在她看來是如此。女人不同於男人,男人一般想的都是女人的第一次,而女人對男人的第一次倒顯得無所謂,她們總會要求是男人的最後一次留給自己,所以她們不會在意他們以前怎樣怎樣,而是希望自己心儀的男人在自己以後不再去找別的女人。
儘管劉天蘭不是很情願,但還是很大度很懂事又很無奈地說:「你走吧,希望你不要把我忘了。」這發自內心的話語與第一次在青園路酒吧和沈立東分手時所說的話儼然不同。
沈立東說「今天你哪兒也別去了,就住這吧,明天我打電話給你。」
沈立東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猛然想起,出租車還在樓下等着呢。他來的時候,壓給了出租車司機100元錢,說上樓收拾點東西就下來,他看了看表,自己搖着頭笑了,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恐怕人家早已走了。但隨即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100元的鈔票後,出於習慣,把錢包隨手放在了音響控制面板下面的一個儲物小槽內,錢包里除了兩千多塊錢外,還有他的身份證和兩張銀行信用卡。
這一下,他笑不出來了,不由得加快了下樓的腳步。
走出樓道口,沈立東長舒了一口氣,那輛紅色捷達出租車還在。
「師傅,你把錢包忘到車上了,想必是開自己的車開慣了,呵呵!給你,看看裏面的東西。」出租車司機在他拉開車門時,第一時間把錢包遞給了他。
這會兒在他聽來,這個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格外悅耳動聽,原因不光因為這個出租車司機是個年輕女人,更多的是因為她不為金錢動心的高尚行為。
「太感謝了,太感謝了,不用看,不用看,咱們去東方小區。」沈立東說着將錢包裝進了夾克兜
第051章 遊子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