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看了眼自己姐夫,發現他根本不在意來的客人,更沒有上前迎接的意思。
只好自己走上前。
「您好,請問你們是?」
王衛東意簡言賅的說道:「我是王衛東,這是我媳婦丁秋楠,您是淑芳姐吧?之前我跟齊先生通過信的。」
魏淑英大字不識幾個,家裏的丈夫又是個不頂事的人,她自然只能找妹夫幫忙回信。
而最後那封信,也是齊志強以喬家的名義寄給王衛東的。
聽到王衛東的自我介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魏淑芳,頓時淚如雨下.
一把抓住王衛東的手,哭咽着說道:「兄弟,你怎麼才來啊,姐姐她,姐姐她臨走前還念叨着要見你一面。「
王衛東抿了抿嘴,慢慢的紅了眼眶。
有些血緣關係真的是沒法抹殺的.
丁秋楠更是低聲啜泣起來.
「兄弟,來,去給姐上柱香。」
王衛東點了點頭,跟在魏淑芳後頭走了進去。
對着魏淑英的遺像三鞠躬後,看着照片上那張跟自己有些相像的面容,王衛東心中更是難過。
只是人都已經走了,只能說姐弟倆的緣分不夠,只能來生再續了。
按照規矩,上完香後,王衛東是要進靈堂後邊瞻仰遺像的。
但魏淑英已經去世兩天,喬家又窮的響叮噹,連冰櫃都租不起,這會已經散發出些許味道,根本沒法看。
王衛東發現這個情況後,皺着眉向魏淑芳問道:「淑芳姐,這是怎麼回事?」
魏淑芳聞言回頭看了喬祖望一眼,這下哭得更厲害了。
哭哭啼啼的和王衛東說完了原委。
按照魏淑芳和齊志強夫婦的意思,是想給姐姐買個骨灰盒,讓魏淑英能走得體面些。
但喬祖望就是死活不答應,說什麼自己命已經夠苦,魏淑英在醫院生孩子已經花了不少錢,哪還有錢買骨灰盒?
但只要隨便拉個鄰居一問,就知道喬祖望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吃懶做不說,上班拿的那點工資,全丟麻將桌上去了。
對幾個孩子也不聞不問,全靠魏淑英在那撐着。
可以說要不是魏淑英的話,這個家早就垮了。
魏淑芳也沒添油加醋,只是將事情原原本的說了出來。
就算是這樣,也讓王衛東跟丁秋楠兩人憤恨不已。
都說死者為大,自己媳婦難產走了,這人卻連一個骨灰盒的錢,都不想掏。
別說什麼沒錢,真要有心,就算是去求人借錢。
大傢伙看到這種情況,多半都會伸出援手。
但這個人,純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
「淑芳姐,你帶我媳婦去跟我那幾個外甥認識認識,我想跟他聊聊。」
王衛東也當好幾年副廠長了,說起話來自有一番威勢。
魏淑芳聽了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等她倆走開後,王衛東來到了喬祖望身邊,面無表情的盯着這個窩囊廢。
冷冷的開口道:「喬祖望,我們聊幾句。」
喬祖望抬頭看了王衛東一眼,由於他在這之前已經好些天沒回家,根本就不知道王衛東的事。
這會只把王衛東當做是魏淑芳的朋友。
「你誰啊?」
「魏淑英的親兄弟,出去聊幾句吧,我想跟你聊聊我姐的後事,以及我那幾個外甥的安排。」
喬祖望原本是不想搭理王衛東的。
但看他穿着得體,說話間透露出的氣度,多半是個大人物。
自己媳婦什麼時候多了個兄弟?
喬祖望沒心思多想,他只覺得好像有便宜可占。
到時候自己賣賣慘,說說為難之處,這個便宜小舅子,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於是他跟在王衛東身後,走出了院子。
到了外面,喬祖望才剛想開口,一個碩大的拳頭就在眼中無限的放大。
此時王衛東心中憤怒得很,故所以這一拳根本沒留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