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着,閻埠貴帶着三大媽,閻解曠和閻解娣來到產房前。
輕輕一推。
「誒」
產房的門竟然被從裏面反鎖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閻埠貴手推着門,一臉的茫然。
三大媽猜測:「可能是為了防止孩子丟,你也知道,這些年有些人生不出孩子,就會到醫院裏偷孩子,抱回去自家養。護士可能見黃小翠生的是男孩子,格外的重視,所以才從裏面鎖上了門。」
這年代人們的老觀念還是很重的,誰家要是沒有個男孩子,會被人嘲笑,會被人看不起。
小媳婦兒結了婚,幾年生不出孩子,就會被公婆罵,甚至是受到虐待。
「這醫院還真是負責,不愧是第一醫院。」閻埠貴讚嘆了兩聲,旋即又皺起了眉頭:「不過,把咱們鎖在外面也不是回事兒啊。」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是剛才的那位醫生,他身後還跟着兩位保衛幹事。
保衛幹事走到幾人跟前,指着閻埠貴說道:「就是他們準備鬧事兒?」
聽到這話,閻埠貴頓時着急了,連忙舉起了手:「誤會,全都是誤會,我們本來以為」
話到了嘴邊,閻埠貴卻說不下去了。
因為此時他感覺到實在是太羞辱了。
黃小翠欺騙了閻家,生下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們閻家非但不能發怒,不能教訓黃小翠,反而還得幫她遮掩,這叫做什麼事兒啊!
「以為什麼?」那醫生卻管不了那麼多,冷聲道:「剛才我明明聽到你們說孩子不是你家的,你們現在是不是準備衝進去,揍那位產婦,我可警告你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在我們醫院動手。」
這話一出,閻解娣驚訝的說道:「什麼,嫂子生的孩子,不是哥哥的,那是誰的?」
「咳,還能是誰的,野男人的唄,我早就看嫂子不正經。」閻解曠撇撇嘴。他比閻解娣大四五歲,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了,知道的事情也要多一些。
「你們兩個千萬別亂說,沒有的事兒。」
閻埠貴這會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攔住了他們兩個,教訓道:「剛才那只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決了,你們都把嘴巴給我閉緊了,要是讓我知道誰在外面亂說,我就罰誰的錢。」
跟劉家的棍棒教育不同,閻家教育孩子,採用的是金錢激勵的方法。
當然了,閻埠貴那麼摳門,採取的辦法,只是罰錢。
也就是說,閻家幾個孩子,做了好事,取得了好成績,那只能是免於處罰。
要是辦了錯事,不好意思,按照閻家的家規,每個人得罰兩塊錢。
當然了,現在閻解娣和閻解曠都在上學,沒有參加工作,自然沒有錢,壓根沒辦法繳納罰款。
不過,不用着急,罰款可以記賬,閻埠貴會把罰款的金額寫成欠條,讓閻解娣和閻解曠簽上名字,等他們兩個長大了,掙到了錢,再還這筆錢。
扯遠了,畫面重新回到產室門口。
閻解曠和閻解娣心中雖然感到疑惑,但是在罰款的威脅下,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把嘴巴閉緊一點。
這個時候,那醫生似乎也相信了閻埠貴不會幹出出格的事情,這才讓裏面的護士打開了門。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讓兩位保衛幹事跟在閻家人的身後,一塊進到了產室裏面。
無論在哪個年代,生產都是一項費力氣的活動,哪怕是黃小翠是足月順產,依然累得淚流滿面。
顧不得拿起毛巾擦拭,黃小翠便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孩子。
孩子剛生出來,小臉皺巴巴的,皮膚和黑紫,壓根就看不出摸樣,但是黃小翠還是覺得孩子跟劉廣德很像。
你看孩子的小嘴巴,眉毛,眼睛,都太像劉廣德了。
黃小翠剛成年,就跟劉廣德好上了,劉廣德雖然長得醜陋了一點,但人家是副廠長,有錢有權,能幫黃小翠安排正式工作。
這樣的男人,才配讓她黃小翠產下孩子。
什麼?閻解成?那就是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