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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業眼眸深幽,靜靜的注視着手上的鐲子。
「龍氣!」看上鐲子,只是因上面一點隱隱龍氣,這讓他心驚,許侍郎規格很高,但還沒有御賜之物,怎麼會有龍氣?
此時天**明,寒露甚重,大地上還瀰漫着些夜色。
王存業皺着眉,向着自己府邸化風而去,不得不說,有着欽差名號,施展法術很是方便,不受法禁。
內宮
「啟稟皇上!秋林求見!」一個內侍跪在天子面前,低聲出言着。
「哦?秋林回來了?速速喚進來。」天子聞言放下手中茶碗,眼眸微微低垂,說着。
「是!」內侍聞言連忙出去,門前八個侍衛個個手按腰刀目不斜視,過了片刻,見着秋林道人進來,略帶嘶啞的聲音:「臣秋林晉見!」
「進來!」
「是!」
秋林道人進得了裏面,見着御桌對面居中而坐天子,再次行禮,天子卻沒有立刻叫起,皺着眉,眼神深邃,片刻才說着:「起來吧!」
秋林道人不言聲起身,仔細打量左右,就聽天子輕咳一聲,不疾不徐問着:「卿這次情況怎麼樣?」
「皇上,這次帝都清查二十三處據點,都已搗毀,唯有着許並元府邸,發生大事,幸都督張度與輔國真人計劃周全,才得平定!」秋林道官緩緩說着。
天子聞言鬆了口氣,這邪神據點一除。可以安點心,但是轉念,就見得秋林道人臉色凝重,不由詫異:「怎麼,損傷嚴重?還是對方抗捕?」
「……皇上,豈止抗捕,剿滅途中。府內竟私訓禁軍!」秋林道官臉色鐵青,叩下頭來,把情況一言一語說了。
只是片刻。天子的臉色陰沉,牙齒緊緊咬着,他為一國至尊。先是有着道宮威逼,又有着諸侯隱隱割據,還有着朝臣暗懷鬼胎,不想還有人公然在帝都訓練軍伍意圖謀亂。
聽完後,秋林道人跪在地上,天子臉色鐵青,突咬着牙獰笑:「你說的難以置信,帝都不過十里,就有人私練軍伍,隱藏兵甲。這還是朕的帝都嗎?」
說着站起身來,聲音變的震人耳膜:「秋林!」
「臣……在!」
「你立刻帶人繼續搜查,誰把禁軍練兵之法傳給了此賊子,誰供應了這些賊子的兵甲!」
「是!」
「還有,傳旨。京治府本管着帝都治安,為何這事沒有查出?本因重懲,念在此剿滅有功,讓其戴罪立功,繼續搜查!」
「是!」
「還有京兆尹也有責任,傳旨。降一級,罰俸一年……」說到這裏,天子喘了一口氣,終於自暴怒中清醒過來。
天子坐下,沉思了許久,才說着:「以上旨意執行,你要查明實報,可以便宜行事!」
略一沉吟,又陰沉沉說着:「這事還是掛着真人的欽差,你不宜出首,但這些事,你要負責起來!」
秋林道人叩拜:「是,臣遵旨。」
天子思量着,舒展一下眉宇,說着:「還有呢?」
「是!」秋林道官應了一聲,見天子神色平靜,說着:「這次搗毀邪神據點,搜查出大量金銀珍寶,奏單在這裏,真人取了二件,細單在這裏。「
秋林道官說完,將單子奉上。
天子聞言接過翻了兩頁,看着紅玉如意和純銀鎏金手鐲的記錄,又放在了案上,手扶着桌子沉思。
天子根本不信這報上來的東西,不過「用人」和錢財根本沒有直接關係,潛規則就算是天子也知道幾分,糊塗過去就是了。
只是這王存業所作所為,讓他有些驚異,這紅玉如意值得幾百兩還罷了,這純銀鎏金手鐲只怕只有十幾兩銀子。
沉思片刻,心中有了定計,擺了擺手:「既是奏上來的單子,交給內庫就是了……傳我口諭,賞大衍觀黃金千兩!」
說完,天子擺了擺手,讓着秋林道官退了下去。
輔國府
此時天剛平明,晨炊裊裊,夜氣尚未散盡,街上就人流漸密,雖是初春,府中卻桃花綻放,清香瀰漫,聞之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