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前園
十五晝夜轉眼就過,這時一處院子中,石台上一個火鍋燒得沸滾,嗤嗤冒着煙,香氣噴鼻。
這時一個中年人進來,就長跪在地,繼國公不禁笑了:「這麼晚了,本想明天再見你,不想你等不急了。」
這中年人是繼國公府的管事,叩拜說着:「本不敢打攪雅興,不過京里的確有着重大消息!」
說着,四下看看,壓低了嗓門說:「您還不知道吧?您已進封郡王,是平山郡王,宮裏已經發詔,並且通過內閣了!」
「是麼?」繼國公吃了一驚,目光一閃。
進封郡王,是一件喜事,歲七千石,七千兩銀子,不過這個「繼」就免了去,讓人感慨萬千。
這時還聽着這個管事說着:「府內已經應詔,改了門匾,家中夫人已經受了王妃號了,就等着王爺您回去!」
繼國公惘然自失,說:「這是喜事,難得你趕着過來報喜,賞你一百兩銀子,下去吧!」
管事有些詫異,覺得王爺不是那樣歡喜,又不敢多想,叩拜下去領賞。
賈恆這時上來,笑一聲,說:「恭喜王爺了,郡王是青紫之氣,本是京中一發詔,王爺身上就有青紫縈繞,要不是用玉符壓住了,下官必早就知道。」
「這事不提前知道,就能享着驚喜!」繼國公,不,現在是平山郡王回過神來,笑着起身:「走。我們去走走說話。」
這時雖沒有用膳,但平山郡王有雅興,自不得不跟隨,平山郡王默默踏着乾草,踱到了園前小湖前,這時有着石墩子坐下。
這裏看去一片清,堤乾草枯黃,樹木都掉光了葉子,水清得可以見到裏面小石,幽深中帶着神秘。
平山郡王良久才笑着:「想當年。先帝時,朝廷財政困難,連郡王俸祿都有拖欠……聽說最近又進了一百萬石米?」
賈恆笑着:「這還是託了鎮國真人的道論,現在從藩國藩庫里進了一百萬石,今年米價平穩,斗米三錢,百姓生活就安康了。」
「商稅、鹽稅、海關,錢都海水一樣淌過來,朝廷本庫也充實了。拖欠的款子聽說都發了下來,王爺是宗室。更不必擔心。」
平山郡王聽了,繞着小路踱了一圈,長長吐了一口氣,說:「我心神不寧,總覺得心悸。」
賈恆一怔,覺得是此人失去了繼國公的「繼」而暗裏傷神,於是暗中一笑,口中說着:「王爺是皇子郡王,只要沒有謀逆。就算是天子也不能無緣無故動您,祖宗規矩和神靈都在,你又有什麼怕的呢?」
說到這裏嘎然而止,平山郡王沉思片刻,突大笑說着:「說的不錯,是我多疑了,走。回去,我們喝酒!」
正說着,樹上一隻鳥被驚動,暗夜裏嘎嘎大叫飛遠。這連賈恆都再次一怔,心裏也覺得有些不祥,心思着回去算一卦,才舉步回去,突聽着風吹了過來,就有點點雨點落下。
「王爺,下雨了,快進院子吧!」賈恆連忙說着,才快走了幾步,二人都驚呆了,直直看着天空。
天空中漂浮出二個光團,一個是淡青,一個是金黃,只聽着轟隆的聲音:「你區區小神,敢阻我路,殺!」
下一刻,轟隆的戰鬥聲響起,頓時響徹了天空。
埋骨之地.城堡
第十五次將炎黃柱積蓄的陽氣抽盡,王存業徐徐吐出了一口氣,只覺得明珠的元氣已徹底中和,中正平和,宛然凝液,就是未曾吸納入靈池,也可以感覺到裏面隱含的巨大力量。
而在這時,原本靈池經過十五天的修養,已全數恢復,抵達十八丈,整個靈池金波流淌,隱隱帶着些青意。
見此,王存業不再猶豫,只是一引,瞬間,一股至純靈液,就泉水一樣流淌到靈池中,頓時靈池蕩漾,繼續向着邊緣開墾而去。
十八丈三尺,十八丈七尺,十九丈,有着滾滾靈液而去,整個靈池迅速擴大,抵達到二十丈時,突發生異變,滾滾靈液進去,池距卻不增多少,無論進入了多少,都吞噬一空。
王存業卻不驚疑,隱隱感覺到,這蛻化的機緣就在這裏了。
當下定心凝神,緩緩吐息,只是繼續滾入靈液,任其自然而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