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杆黑木令旗顯現,化出道道水波一樣的清光,法力波動籠罩整個縣衙,隔離着空間。
絲絲金色力量浮現,顯出一條流動的大河,撞擊在了這屏障上,卻一時透不進去,這正是奇門七絕惡陣。
奇門七絕惡陣一出現,屏山灣河神頓時察覺,神色大變,原本先前揮灑隨意,變成了滿臉凝重。
只聽「嘎啦」連聲爆響,眼前屏山灣河神頓時化作一位蛇尾人身的神靈,手中持着一把銀色長矛,上面蕩漾着水氣神光,顯是一件法器。
「道人,你知道你在作什麼?」河神凝看着王存業,字字冰冷的說着:「你這是和我不死不休!」
王存業見了它的神色,也不由浮出一股寒意,凝視着眼前的河神,說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你要打殺我道觀的白素素呢?」
「哼,區區一個小神,打殺了也就打殺了,和你又有多少關係?」河神眸子幽幽閃着光說着:「你是道人,她是神人,就算住在一間屋裏,也不是一家人!」
「本來也沒有多少關係,可是我不同,我根基淺薄,你是河神,見多了爭水爭地的事罷?」
「為什麼爭地爭水,就是因為一寸地一口水都有主了,不爭就出不了頭,論到世事上也是一樣,都有主了,能留給我多少餘地?」王存業苦笑了一下:「我殺公差,殺捕長,殺謀主,殺宗師……背後得罪多少人,我也弄不清楚了……」
「我仔細想過。單是范世榮就是人中之傑,得罪了他就種禍不淺。我在這裏還罷了,離開了三五年,我的家人來個病死、嗆死、摔死、躲貓貓死,難道很難嘛?這一切都要白素素鎮壓禍種,保得平安。」
「而你卻想殺了我家的護身符,要使我家朝夕不保,單就這點,我就和你誓不兩立。」說到這裏,王存業盯着河神,冷冷的說着:「話說到這份上。我知道你拖延時間。但我也在積蓄法陣力量——出手死戰罷!」
屏山灣河神臉色一變,眼眸中金焰射出三寸,這兩點金焰,就是神職表象:「可笑,憑這幾點理由也敢與我死戰?道人。我要用你的骨骼,來裝飾我水宮的殿堂!」
河神冷聲發笑,這點時間緩衝,它已經適應了情況,凝聚起身體內神力,只見蛇尾一擺,萬噸銅球一樣砸到清光漪瀾屏障上,卻是只是半點破碎痕跡都沒有。
見是這樣,河神終於丟棄最後一絲藐視。長矛一刺,頓時清清水波一樣光幕與長矛不斷摩擦,濺起道道漣漪。
王存業見此,默然不語,喚起法陣,只見黃光蒙蒙。突籠罩着陣內,夾着重重黃沙,排山倒海一樣擠壓上來,分明是土行之法。
河神見了,運用神力抵禦上前,才一接觸,頓時黃沙一齊爆散,化為萬千烈火,潮湧而來,環身打到。
土克火,水火相剋,河神頓時悶哼一聲,看來王存業早有準備,知道它是水神,用土火相攻,不過卻沒有慌張,長矛在地上重重的一頓,一股黑水憑空生出,圍繞四周。
黃沙烈火一遇到黑水,就相互抵消,就連整個陣法都被壓的作響。
「玄陰重水!」王存業見此,臉色一沉,顯認出黑水,修行水決的修士和神靈,都可以祭煉於此,一條小溪一天流量,可以凝聚出一滴玄陰重水,此水其重,一滴就有萬鈞之重,怪不得陣法都被擠壓。
這種玄陰重水,一滴就可化溪流,河神這一條玄陰重水全數演化,千里澤國不可能,但傾盆大雨卻是等閒。
玄陰重水本是水氣之華,並不屬於凡水,而是五行之水,是煉丹和煉製法器的上好材料,王存業在道卷上見過介紹,卻不想今日得見。
只是這時,卻不假思考,危機頃刻就至,不過這時王存業後手也是完成,突袖子一盛,一道金光射落,來勢快極,金光才顯,就聽震天一聲,頓時天搖地動,瞬息之間,雷火炸開。
「不!」屏山灣河神頓時全身焦黑,鱗片和血肉橫飛,巨大的身體被炸飛了出去,撞在了一座牆壁上,頓時將牆壁撞的粉碎。
「這是雲霄神雷,不過你想殺我,絕無可能!」一擊之下,河神頓受重創,它握緊了長矛,卻立刻一震,神力滾滾而下,長矛上同樣冒出一陣陣雷光火焰,並且它的身上,浮現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