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縱橫北方大地四百年之久,堪稱一方霸主的龍首坊主——劉勇。當年,平安坊主正是把他的兒子,一不小心給打成女人的。
說起來,姓劉的也是真夠倒霉。不知走了啥背字,意氣風發的時候,寄予厚望的兒子變女兒。年老之後,春秋鼎盛之際,一百多個坊市無人敢惹。
賀曌偷偷摸摸進來,在坊市內大殺四方。關鍵的是,之前已經擊沉了一艘價值不菲的寶舟,順帶手弄死,老劉第二次寄予厚望的最小兒子劉鵬。
簡直是捅了馬蜂窩,師父上門干一把,當徒弟的再次登門干一把。
「哪裏冒出來的野老頭,敢在老夫的地盤撒野。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出門在外要少惹是生非嗎?或者,今兒我教教你?」
一句話,沒有一個髒字,可變着法罵他是個野種雜碎。連帶着佔便宜,拐彎抹角說着【我是你爹】。
「噗——」
狠人曌聞言,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慫b!」
龍首坊主,不需要多想,肯定是金丹境的高手。手裏面攥着那柄赤紅如血,弧度顯得有些怪異的刀,要麼是寶器,要麼是祖上傳下來的道器。
一個老牌金丹高手,手持一柄品級最低是寶器,最高是道器的刀。竟然不敢第一時間對他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出手,反而站在遠處打嘴炮。
你說對方是不是慫?
「你說什麼!」
劉勇聞言面色頓時大怒,抬起手中赤色寶刀遙指,一副火山即將噴發的模樣。
「慫b呀!聽沒聽清楚?沒聽清楚的話,我再說三遍。慫b,慫b,慫b。」
雖然龍首坊主不明白【慫b】是什麼意思,但從語氣以及敵人輕蔑的表情上,能夠判斷出是罵人的話。
「老夫活了四百餘年,從沒見過似你一般囂張的人!」
「......」
對此,姓賀的沉默片刻。
他愣是沒想到,自己如此挑釁下,老年人居然還在說教。
「欸,今天你就見到了!」
「......」
這一次輪到劉勇沉默,他是真的搞不明白,對方真的一點不帶怕的嗎?
我,金丹高人,手持道器、老巢全是手下,你拿什麼和老夫斗呀!
「老傢伙,前段日子我碰見了個名叫劉鵬的小伙子,他跟我說是龍首坊的人。」
「鵬兒?我兒子是不是被你抓起來了?」
龍首坊主怒目圓睜,火氣比之前大上不少。
「看不出來,人老心不老。四百多歲,居然還能生兒子。嘖嘖嘖,不愧是北方第一坊的坊主,能人所不能。」
劉鵬從面相上看,估摸着也就幾十歲,絕對不超過百歲。
「我問你,鵬兒怎麼樣?」
整個龍首坊,大部分人員四散開來,恨不得把北方刮地三尺,為的正是尋找劉勇的小兒子。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那種。
至於那艘毀掉的寶舟,早早讓人尋到。
若不是怕引起眾怒,導致群起而攻之,他老劉早就提刀,把長壽坊給滅十遍了。
畢竟,寶舟於王家祖地墜毀,再加上王家現任族長的大女兒,殺死坊市紀律隊長的事情,新仇+舊恨,龍首坊憋了一肚子火。
「別着急,聽我慢慢細說。」
話音落下,又狠狠錘了一下煞獸的腦袋,將其打得頭暈目眩。
「砰!」
其實,賀曌真正的目的是在拖時間。他登峰造極的《煉器術》,能夠看穿法、寶、道三器的能力,且可以觀察出弱點,使之宕機。
不清楚龍首坊主手裏面的赤刀,到底是什麼能力的情況下,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萬一是啥變態的效果,真要挨上一刀,犯不上。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我出於某些原因,外出......」
「能不能不要廢話?我只想知道,我兒子現在是死是活。」劉勇咬着牙,一字一句問道。要不是對面的老頭實力深不可測,不想與之結下死仇,他早抄刀砍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