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朱標親自進宮面見馬皇后。
並且把那一顆蚌珠獻了上去。
果然在聽了這珠子的功效之後,馬皇后喜歡的不得了。
畢竟沒有那個女人能拒絕變年輕,變漂亮的誘惑。
不過很快她又猶豫起來:「標兒,這東西既然效果這麼好,要不還是你帶着吧,你在外面跑,難免有個小病小災的,但願它能替你擋上一檔。」
這次還不等朱標說話,旁邊的朱元璋就先開口了。
「妹子,兒子孝敬你的,你就拿着!」
「這臭小子現在都先天大宗師了,比咱都強的多,哪還用得着這東西!」
「就你話多!」馬皇后白了朱元璋一眼,又看向朱標。
「父皇說的是這個理兒!」
「母后,你就拿着吧!」朱標也勸。
看這爺倆都勸自己,馬皇后終於把珠子收了起來。
辦完了正事,朱標順便在慈慶宮裏陪着老爹老娘吃了個早飯,這才和朱元璋一起離開。
「標兒,你昨晚遇到刺殺了?」路上,朱元璋突然開口問道。
對於昨晚自己的遭遇一大早就被朱元璋知道,朱標沒有任何意外。
而且他很清楚,這並非朱元璋在防備他這個太子,只是關心而已。
老朱一輩子都是個勞碌命,從他費心勞力的給整個大明帝國每一個人都安排好身份,並且規定所有人永生永世不得改變就能看出來,這位對這個帝國,對他這個兒子操心到了什麼程度。
即便現如今自己變得很強,但或許在朱元璋眼裏,自己永遠都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是一個開闢了氣海的刺客,雖然很兇險,但我並沒有受傷!」
「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線索,父皇放心,我會把隱藏在後面的勢力揪出來的。」朱標道。
「那就好!」
「具體的事情咱就不過問了,交給你去處理!」
朱元璋說到這裏眼中寒光一閃:「不過標兒你要記住,他們刺殺你,就是想要我發怒,想要擾亂咱大明帝國的穩定,而這件事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
「再加上那刺客的來歷、特徵,其實兇手背後的勢力並不太難判斷。」
「不要總想着通過證據、線索找兇手,人家既然敢行刺你,這方面定然已經做足了準備,甚至有可能已經挖好了坑等着你跳呢。」
「別忘了咱的身份,作為帝國的掌權者,規矩的制定者,有時候行事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的限制。」
「該殺人的時候,直接殺就是了。」
「最關鍵的一點,千萬不要被拉到對方的節奏中去,這樣你只會越來越被動。」
「知道了!」朱標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朱性格就是這樣,特別是在面對自己時,說教起來,沒完沒了的。
當然,他也確實能從老朱的諄諄教導中學到一點東西,比如如何做好一個掌權者。
「對了,老四這段時間在你親軍衛中表現如何?」正在巴拉巴拉給朱標上政治課的老朱突然話音一轉,問起了朱棣。
「四弟很努力,也很有天賦,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我親軍衛八百人中第四個入勁成功的。」朱標道。
「把他叫回來,咱有事吩咐他去做!」朱元璋道。
朱標心中一動,他知道朱元璋在明末的行動馬上就要告一段落,等徹底清理了東南沿海的海商,長江以南士紳的勢力基本就會土崩瓦解,接下來要麼北上和韃子決一死戰,要麼先進四川收拾張獻忠。
但這應該都不是短時間能做的,大明朝需要一段時間休養生息、積蓄力量。
當然這期間肯定還會有一些小規模的清洗和博弈。
這個時候叫朱棣過來,十有八九是要帶他去明末的。
「父皇,老四還是挺乖的,你對他可別太嚴厲了!」朱標也不知道老朱打的什麼主意,但想到朱棣每次見到朱元璋都瑟瑟發抖的模樣,還是勸了一句。
「那是咱兒子,咱還能害他不成!」
朱元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扭身向奉天殿走去。
不過只走了兩步就又停了下來,扭過頭露出一絲笑意:「你常叔叔的女兒咱見了,小姑娘很漂亮,你小子可別怪咱沒和你商量就給你定下這門婚事,這是為你好。」
朱標本來沒什麼想法的,畢竟身在古代,婚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他還生在皇家,太子妃更是關乎重大。
他很清楚在這一點上,自己並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更不可能在成婚前,先談個戀愛啥的。
現在這世道,除了江湖兒女,哪家的大家閨秀也不可能隨便見外男的,即便那人是太子也是如此。
但現在被朱元璋這麼一提,朱標心裏不由的就有一點痒痒的感覺。
倒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期待。
希望這個他到現在都還沒見過的未來老婆,是個能合得來的。
洪武四年九月十六。
南京城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大街小巷都被已經確立為國旗的日月戰旗淹沒。
各家各戶都自發的張燈結綵,路上更是隨處可見喜氣洋洋的百姓。
戰亂平定,國朝初立,大明朝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