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由沐英挑起,轟動整個北中國的天津教案結束了。
所有參與拐賣兒童的人都被抓捕,包括七個法國人和一個沙俄人。
這些人被常遇春當着所有人的面送上刑場,處以極刑。
整個過程所有列強都靜靜的看着,沒有一個人再敢跳出來反對。
所有人都明白,這樣做除了自取其辱,沒有任何效果。
所謂外交,所謂政治,只是戰爭的延續而已,在大明堅船利炮巡遊渤海灣的前提下,不要說他們本就不佔道理,即便占理人家也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這才是政治的殘酷所在。
「閣下接下來是不是連我們也要砍了?」等這些人全部處死,斯托洛夫看常遇春依然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一顆心不由就開始往下沉。
「呵呵,當然不會。」
「我大明有規矩在,像你這種攜帶兵器擅自闖入我國領海的一般都是送去礦山挖礦。」
「對了還有這幾位將軍!」常遇春又指了指旁邊的幾個法國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法國和英國現在關係比較好,或許等你們進去之後,還可以見到幾個熟人。」
「還有你們……!」
常遇春又看向那些被他「請」過來的各國公使。
「接下來我的人會徹查天津城,包括租界,也包括你們的大使館。」
「大家若是都安分守己的做生意,那自然可以高枕無憂!」
「若是膽敢作奸犯科,那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咱都一視同仁,到時候可就別怪咱常謀人心狠手辣了。」
「當然,你們也放心,我大明一直都是講道理、講規矩的地方,不會顛倒黑白,更不會憑空污衊你們!」
「這……!」
所有在場的外國人聞言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
敢萬里迢迢,遠渡重洋跑來遠東做生意的,沒有幾個是老實的,暗地裏都幹過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
特別是在華夏這邊,清廷不敢管他們,本國的政府又都暗自回護,他們自然個個膽大包天。
但現在,顯然大明已經不準備再慣着他們了。
「怎麼?有意見?」
常遇春看其中幾個人臉色難看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目光一凜,沉聲問道。
「不敢!」
在常遇春的目光逼視下,這些人最終也沒有鼓起勇氣和他扯什麼國際規矩。
畢竟常遇春的大名,現如今在這些外國人當中,不說家喻戶曉,但也可以說如雷貫耳了。
華夏野蠻的海軍元帥在日本一言不合直接當眾斬掉英國使臣頭顱這等光輝事跡,現如今早已經在外國人的圈子裏瘋傳了。
大家都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和這位暴躁的華夏海軍大帥過多爭執為好。
不爭執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若是真把這位爭執惱了,那他現在就敢殺人。
很快,三天時間悄然而過。
常遇春實現了他的諾言,把整個天津城從裏到外,殺了一個通透。
下至街面上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的惡霸、流氓,上至坐擁良田萬畝,甚至背景深厚的官宦人家,只要犯法,在常遇春這裏就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再加上那些幾乎被一網打盡的外國人,整個天津都快被殺瘋了。
但如此殺人,對於天津城來說卻並沒有造成什麼惡劣影響,甚至比起之前還要更加繁華了一些。
特別是在常遇春明確表示,大明這一次不會再走之後,將近七八成的民眾甚至開始主動剪辮子。
「他們得罪了所有人!」
「唯獨討好了那些泥腿子,但就是那些泥腿子,卻給了他們無窮的幫助!」這三天曾國藩同樣在天津,他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場殺戮的進程。
畢竟他人在牢裏,可以近距離接觸那些被常遇春抓進來的罪犯。
他看的很清楚,常遇春這不是亂殺人。
他殺每一個人都是有理有據的,不考慮其背景、出身、更不考慮殺掉此人會造成什麼後果。
在他這裏,只要犯罪,就該殺頭,沒有第二種選擇可講。
沒有顧慮、沒有權謀、更沒有妥協,冷酷的可怕。
直到這一刻,曾國藩才真正的理解了那位朱洪武的執政方針。
或者說之前這些道理他同樣懂得,但卻從來沒有放在心裏,但現在身處牢籠,他卻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俯下身子看事了。
但雖然理解,但即便讓他重新來過,他也不會選擇這一條路。
因為他本身就是特權階級的一員,他的一切都來自這個階級,若是他選擇了背叛,那這個階級的人會把他撕的粉身碎骨的。
「我現在真的相信此人是洪武大帝復生了!」
「或許這就是開國皇帝的魅力吧!」
「但從古至今也就只出了一個朱洪武而已!」曾國藩苦笑着嘆息一聲,很明白以那位洪武大帝的性格,自己絕對活不成了。
與其等死,不如求死。
「砰!」他這麼想着,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曾國藩死了!
在原本歷史上晚晴四大名臣之首的曾文正,就這麼死在了天津的監牢裏。
常遇春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過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