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塵和令狐沖坐在一起看彩虹,過了一會兒林平之也濕淋淋地走過來了,三個人蹲在一起,沉默的氛圍在三個人身邊打轉。
雨後的晴虹是極美的,斑斕的色彩分明地嫁接天地之間,形成一道隆拱而起的光橋,從世界的這頭到那頭,仿佛可以用手去觸摸。看着這樣的景色,不用思考,便是一種人生的享受。
過了一會兒,李忘塵才站起來說,「看到這份兒上,就再見了吧?」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無奈的情緒,卻什麼也沒說。
他們此次過來,本意是幫助李忘塵,但李忘塵剛才的一劍殘忍無情但又毫無斡旋地展示出一個事實:李忘塵不需要任何人幫他,就算需要,也絕不需要令狐沖和林平之這樣的水平。
這種做法,沒什麼人味兒,但很乾脆。
有時候男人就需要這麼幹脆的一種做法,若是矯情勸解,未免拖沓。
而一種奇妙的本能,令他們二人知道,李忘塵這次回到大明是要做一件大事,這件事情十分危險,不是他們可以涉足的,以他們的能力,只能讓李忘塵犯難而已。
在此前交流的時候,李忘塵也知悉了關於現今大明江湖的不少事情,兩個人的作用已經結束,他們該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事情都這麼清楚了,所以到了最後,令狐沖和林平之也沒有出言挽留。
他們只是看着李忘塵的背影離開在視線之內。
令狐沖問,「你準備怎麼做?」
林平之道,「先說你的。」
令狐沖道,「我要去找一找風師叔祖……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是找到獨孤九劍的創始人,獨孤求敗前輩。我相信不管李兄要做什麼,他們的力量應該足夠。」
林平之點了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我也準備去找一個人。」
令狐沖笑道,「浪翻雲?」
林平之道,「他們會聽你的勸說嗎?」
令狐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沒見過獨孤求敗前輩,也不知道李忘塵要做什麼事情。」
林平之道,「為了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找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幫忙。聽起來像是傻子做的事情,而非君子做的事情。」
令狐沖沉思片刻,忽然罵了一句,「干他娘,我早不想當君子了!」
林平之卻笑道,「幸好,我一直都不是君子。」
他們對視一眼,也起身離開了。
……
拜別了令狐沖、林平之二人,李忘塵一路走去,終於靠近了黑木崖上。
黑木崖地址明目張胆,世人皆知,作為正道口中的魔教,朝堂文上的賊寇,非但沒有受到任何殲滅災劫,甚至好像比任何一家門派都興旺發達,這不能說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李忘塵拜見過去,並送上拜帖,原以為會遭遇到一些阻攔,沒想到居然遭受了頗為講究的禮遇。
守門的小兵頗為熱心地問,「你就是李忘塵?」
「我就是。」李忘塵笑道,「怎麼,小哥認識我?我很出名嗎?」
「老實說沒聽過,主要是這幾天上面總提起兄台。」小兵很老實的回答,「來來來,我送您上崖!」
李忘塵有些失望,心想我可是宰了你們上任教主的,怎麼都不知道我啊?
看來日月神教並無想像中的森嚴可怕。
一路輾轉,他被引入一處黑木崖中段的大廳之中,送上好茶好果,歇息等待。結果沒坐多久,忽然感到一陣殺氣襲來。
「李忘塵!」一個女聲尖叫着說,「我殺了你!」
李忘塵一側身,一柄劍從他背後擦着身子刺出過來,劍鋒一橫轉動,森寒的劍氣披荊斬棘地從鋒芒上激發。
李忘塵拿個蘋果往上一炫,蘋果皮全掉了,他後跳兩步,順嘴往嘴裏啃一口,看到來人,「你是?」
一個身穿勁裝的女子,手裏拿了柄短劍,怒道,「我是任盈盈。」
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