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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來無彈窗
她說完,另一個大夫便搖頭道:「說實話,我委實不知姑娘到底是什麼人了,剛才我就在疑惑,姑娘望聞問切一概不用,只是在肚子上按了幾下,就確認了族長是什麼病,這就有些讓人驚訝了,我想一個不會診脈的人,怎麼可能給族長動刀呢?但此時唯一的希望又在姑娘身上,況族長已經耽誤不得,所以我也只好靜觀其變,誰知接下來,姑娘的動作一氣呵成熟練之極,我敢保證,就算再給兩倍的時間,那個華龍也不可能這樣乾淨利索的結束動刀。而姑娘隨後吩咐的那些話,聽起來也讓人匪夷所思,但又有十分的道理,老夫曾親眼看見一個病人在動刀後,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腹脹如鼓,排便不出,最後活活脹死了。唉,如今看來,我們這些人所學了幾十年的中醫,竟不及姑娘的一舉手一投足,實在讓人慚愧無比,因此只有我們給姑娘做學徒的份兒,姑娘又怎可自貶身價,來跟我們學習這些微末小技呢?」
香似雪正色道:「前輩不可以這樣說,所謂術有專攻,我擅長的是這一樣技術,你們擅長的是另一種技術,其實任何技術都有利有弊,中醫的博大精深,向來為我所嚮往,即便有一些陳舊之處,也是瑕不掩瑜。所以我們互相學習吧,只不過我現在身有要事,不能將時間耗在這裏,等到我將那事情解決,便留在苗疆一個月,我們互相學習吧。」
她這樣一說,那些老大夫如何不答應,自然也是心存疑慮的,怕香似雪是藉口遁走,只不過這種獨門秘技,論理他們都不該厚着臉皮讓人教的,換了那華龍,看都不能讓他們看一眼,若敢說這種拜師的話,只怕能把頭一仰,袖子一甩就走開了。香似雪不管是走是留,能說出這番話來,都已經是給足了他們的面子,他們哪還能不識趣呢。倒是阿里還有打算,聞聽此言,連忙上前鞠躬施了一個大禮,感激道:「香姑娘,家父得你施展神醫妙手起死回生,在下實在感激不盡,只不過如今家父還未醒來,不知會有何變數,姑娘能否在舍下盤桓幾日,待家父全好後再行離去,至於姑娘所身負之事,阿里自認在苗疆,家父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不如就交給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這阿里念過幾年私塾,因此說話倒也不顯野蠻。
香似雪知道他一方面是真心感激自己,另一方面卻還對自己能治好他父親的病心存疑慮,這也正常,他們都是從小就接受中醫的人,讓他們完全相信一個連診脈都不會的大夫,這本身就是個難事了。可江雪季的事情也很緊急,另一方面也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還是悄悄進行的好,這阿里和族長不如就當作一招奇兵,因此想了想,便抬頭道:「族長今晚當可醒來,我們就在這裏住一夜,若族長一夜無事,明日我們是無論如何也要啟程的,公子以為如何?」
阿里臉一紅,知道香似雪猜出了自己的心思,連忙道:「不敢不敢,既然如此,就請姑娘留在這裏一夜吧,我命人好好招待姑娘。」言罷便下去安排了,那五個老大夫和其他人也都告辭回家,言說飯後再過來。閣樓上便只剩下四個人和一個躺着的病人,香似雪看了看那中年美婦,卻見她微笑道:「多謝香姑娘救了我的丈夫,我要在這裏伴着他。」說完又向樓下喊道:「小翠,你來,帶香姑娘下樓,用咱們苗家最好的茶招待客人。」話音落,一個伶俐的漢人小丫鬟走了上來,對香似雪道:「姑娘請隨我下樓吧。」一邊說,一雙妙目卻在林鋒行和李江臉上瞄了一圈,然後紅着臉跑下樓去了。
香似雪等人在大廳里坐下,丫鬟們奉上茶後,便都出去了,李江站起身道:「你們在這裏坐着,我到外面看看風景。」說完也走了出去,林鋒行奇道:「咦,這傢伙不留在這裏看着你我,怎麼卻跑出去了?平時他就像牛皮糖一樣,攆也攆不走的啊。」他說完,香似雪就笑道:「他這才是正經精神,惟恐我醫術不高明,族長救不活,這些苗人會把氣撒在我們身上,所以先出去巡視了,一是查看有沒有埋伏,二嘛,應該就是尋找逃走的最便捷路徑了。」她說完,林鋒行怔了半晌,方嘆氣道:「似雪,你別說,我雖然不喜歡這傢伙對你懷有的心思,但不得不承認,他也是真的為你好,唉,可惜你只有一個,我也喜歡的緊,是萬萬捨不得的,否則倒也可以和他做一對好兄弟。」
香似雪淡淡道:「現在就不是好兄弟嗎?真正的友情,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