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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來無彈窗
越搖頭道:「不用了,我現在時常覺得恍惚,若用了只怕就過去了,那麼多大事還沒完成,我還要回京,萬萬不能死在這裏。/不過是疼嘛,有什麼禁受不了的。似雪便動手吧。」說完,便面向里閉上了眼睛。香似雪雖然討厭他之前拋棄妻子云遊玩樂的所作所為,這時候倒也添了一絲欣賞,暗道到底是皇帝,這點氣勢還是有的。因點燃了一個小火爐,依然將匕在火上烤着,用烈酒將那些等塗抹了依次劃開,這個時代沒有引流管,只能靠自然引流了,不一會兒,準備好的幾層棉布便盡被液染濕,一時間室內惡臭無比,然而李江和林鋒行關心李越,竟然誰都不肯離去,老和尚也如痴如醉看着香似雪的嫻熟手法,心中讚嘆不已,竟連身周的惡臭都不怎麼覺出來。
「父皇,你……你若是疼,就出兩聲吧,再怎麼說你也是人啊。」李江見李越全身冷汗淋漓,心痛難禁,恨不得那些刀子劃在身上的痛都能轉移到自己身上。林鋒行這裏也叫道:「要不然,讓先生咬着我們的胳膊轉移一下疼痛?」話音未落,就聽香似雪冷冷道:「比豬還笨,這裏有的是毛巾,隨便拿一條讓皇上咬着就是了,用得着咬你們的胳膊嗎?好了好了,你們若是心痛,就出去,等一下我做完了引流,自然再叫你們進來伺候。」一邊說着,令老和尚將他二人都趕了出去。
林鋒行和李江在外面等着,時間更加的難熬,只好拿話來排解。林鋒行便對李江道:「皇上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剛剛聽似雪說,竟然這身上的爛瘡還都是不同的,按說絕不應該在同一個人身上生才對啊,那……那怎麼皇上竟然都中招了,巧合也沒有這麼個巧合法。」言罷卻聽李江嘆氣道:「林大哥,你不知道,唉,似雪剛才的話,顯然是怨父皇丟下了京里的妻子兒子,以至於讓她們身陷險境,其實她不知道,父皇早就要回來的,只是一直回不來,之前他出京,現在看來也可能是被人引出去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地警覺性都不高,所以……所以也沒有想到太子哥哥竟會開始佈置。」不等說完,就聽林鋒行驚叫道:「什麼?竟然是太子殿下下的手?他不會這麼狠毒吧,對皇后那樣孝順,對親爹卻下這樣的毒手。」
李江搖頭道:「也不能說他是下毒手,也許他的目的,只是讓父皇離京,好方便他打壓異己而已,最開始,他應該還不至於對父皇起殺心的,只是想着讓他在外面雲遊,因為父皇喜歡修道,所以讓他在外一世逍遙,未必就是對他不好。可父皇畢竟沒有跳出三界之外,又有妻子兒女的牽絆,怎可能在外遊蕩,因此當父皇辦完了事,急着返京的時候,大概太子哥哥……他……他就起殺心了……」他說到這裏,不由得紅了眼眶,扭過頭道:「算了,這裏的事情太多,等會兒似雪給父皇療完了傷,我再慢慢地和你們細說吧。」言罷又站起來向房中張望,只見香似雪已經脫下了自製的皮手套,在那裏擦手了,知道手術已經結束,忙衝進去道:「怎麼樣似雪?父皇他怎麼樣?於性命有沒有大礙?」
香似雪擺擺手道:「他身子太虛了,所以施術完畢,他就昏睡過去,不妨事,等一下把那消炎藥給他喝了,配合引流,應該沒有問題,就是要多遭幾次罪,當然,我會儘量不讓引流口癒合,但難保他身體地自愈能力太強,若真癒合了,就還要再一刀劃開引流了,總之,膿血是必須要放盡的。」她說完,將手套和各色東西收起,對那老和尚道:「就麻煩師傅先照顧皇上,待消炎藥熬好後,給皇上服下便可,我等一會兒再來看他的情況。
」說完一拉李江道:「剛才我看你像是有話要對我說,又聽你們在外面說什麼太子毒手的,恩,到底這其中是怎麼回事情,這一次你給我繡筒倒豆子,一次說完了罷。」
李江苦笑道:「你看看似雪,幾日不見,性子還是這樣急,鞍馬勞頓的趕來,飯還沒吃上一口,就給我父皇動刀,如今好容易完事兒了,不想着添口東西,倒急着讓我講事情經過,我先讓方丈給咱們弄桌素菜吧,這事兒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地。」言罷香似雪蹙眉道:「不至於吧,哪能講那麼長時間。」
不過李江既然這樣安排了,她也沒有別的說,況且這一提醒,才覺自己地肚子是真的餓了,於是三個人便往後殿走去,李江問他們來時的經過,香似雪就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
一百四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