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最近兩天總覺得不太對。
自從在民俗研討會上領了那一百萬懸賞之後就各種水逆。
先是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就出車禍,幸好他運氣好當時帶着一隻地縛靈護體才沒直接被撞死。
然後去醫院處理擦傷的時候又遇到有人醫鬧,他剛好被抓過去當成了人質。
當時醫院人太多他也不敢動手。
幸好警察給力才把他給救了。
救了之後他還得去派出所做筆錄,好不容易全都弄完可以回家,結果在路上就接到孫全電話說刺殺任務出了點兒問題。
呵,這個渣滓,無非就是想多要錢。
等他把那個吳缺幹掉之後就連他一起處理掉好了。
等進了車庫停好車,陳晨照常乘電梯上樓開門,回家換個衣服只有他還得去開會。
結果一開門他就愣了一下。
家裏燈怎麼亮着?
接着他就看到客廳里坐着的那個鼻青臉腫的孫全。
他心頭一突,一秒鐘都沒遲疑轉身就要跑。
但緊接着小腹一痛他就被踹進了屋裏。
強忍着疼痛抬頭,映入陳晨眼帘的是一張熟悉卻從未見過的臉。
吳缺!
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
陳晨回頭咬牙看向孫全,眼神怨毒,「你出賣我......」
孫全瑟縮着沒敢說話,當然也沒敢跟他眼神對視。
「呵,他出不出賣你又有什麼關係。」吳缺搬了個椅子坐到他面前,「說說吧,你們民俗研討會的事情。」
陳晨冷笑,「你說了你會放過我?」
「當然不會。」吳缺依舊微笑,「但我會給你個痛快。」
這是他最後的仁慈。
如果不用「冥君敕令」的話,那陳晨死後不會輪迴去畜生道,自然也不會被吳缺丟下地獄。
不過他做的那些事也足夠他下地獄了。
吳缺掃了眼不遠處沙發上鋪着的那兩張人皮。
皮膚白皙,五官十分完整,看的出來都是長相精緻的少女,年齡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歲,同時胸口的位置也不知填充了什麼顯得比較飽滿。
這種恐怖的玩意在陳晨家裏隨處可見,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他殺過多少人,而且手法極度變態,想保留這種程度的人皮,大概率是活生生從人身上完整剝下來的。
陳晨繼續冷笑,「既然橫豎都是死,我憑什麼告訴你?」
「那確實,不過嘛......」
吳缺點頭認同他的話,然後掏出了「穿透你的靈魂」,「你聽說過美式居合斬嗎。」
陳晨一愣,「什麼?」
砰——!
槍聲響起。
陳晨臉上青筋暴起,佈滿血絲的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
他捂着下體倒在地上拼命嘶哈嘶哈抽搐着。
「三倍疼痛,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點。」
吳缺微笑着,對準他的菊花又來了一槍。
「呃啊......」
「嗯嗯~讓人心情愉悅的慘叫。」
吳缺抓起他的頭髮,槍口對準他的眼球又是一槍。
「呃......」
然後吳缺卸掉他下巴,對準咽喉又一槍。
「咳嗬......」
「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吳缺抓着他的左手,倒提着手槍用握把像砸核桃一樣狠狠碾碎了陳晨左手食指。
「你可以不說,不如說我希望你別說。」
陳晨倒在地上,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勉強仰起頭,看着那個男人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他怕了。
如果眼中稍有不忍,那屬於正常的。
如果臉上表情殘忍或者享受,那這人天生兇殘或者心理變態。
可眼中波瀾不驚......說明在這個人眼裏,折磨自己這種事就跟碾死路邊的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他沒有任何感覺。
他們民俗研討會為什麼會招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