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皇宮太和殿。
雖然蕭延昌對雲楚伊治好了疫病的事情十分生氣,甚至恨不得將她親手殺死。
但是在一眾朝臣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惱恨和怒氣。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得笑容滿面的誇讚雲楚伊。
明明他已經暗中下了命令,讓江南當地的官員全力阻止雲楚伊。
可那些飯桶非但沒有將雲楚伊給攔下,還讓她立了這麼大的功
他現在想要以抗旨的罪名處決雲楚伊和蕭北宸都不行。
如果以雲楚伊不顧勸阻而論罪,整個南蕭國的百姓必然是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他這個皇帝的名聲只怕會更差,民心不穩便會對他的皇位造成更大的威脅。
所以,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將自己內心的怒氣壓制下,含笑說着一番違心的話。
「朕沒想到,寧親王妃的醫術竟然如此高超啊。」
他笑的有些僵硬,說着言不由心的話。
底下的一些官員似乎沒有聽出他的違心之話,連忙附和。
「是啊陛下,此次瘟疫能夠得到最快速度的控制,寧親王妃功不可沒啊。」
另一官員也說:「若非她前去疫區全力救治,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百姓死於疫病。」
又一個慣會溜須拍馬的官員連忙開始吹捧蕭延昌。
「陛下當初慧眼識珠,給寧親王妃的醫館欽賜了牌匾。」
「如今寧親王妃治疫有功,全靠陛下英明。」
本以為這話一出,蕭延昌會龍顏大悅。
誰知,這話可是狠狠的扎在了蕭延昌的心窩窩上。
若非自己當初色迷心竅,給雲楚伊賜了牌匾,百姓們哪裏有那麼信任她?
蕭延昌差點氣到心梗,隨便草草的給了雲楚伊一些賞賜後,便退朝了。
若是這個早朝再開下去,他只怕會被氣死在大殿之上。
從大殿離開後,蕭延昌來到了御書房。
他喚來了蕭子睿以及當初那兩個自己的心腹官員。
望着眼前站着的三個人,他氣的雙目猩紅,整個人的面容看起來十分的扭曲猙獰。
他現在最生氣的,不是雲楚伊將那些染病的百姓們給治好了。
他現在無法接受的是,百姓們開始對他這個皇帝怨聲戴道,反而對蕭北宸極盡誇讚和惋惜。
他們誇讚寧親王夫婦心懷百姓,不畏生死的去拯救那些染了疫病的人。
甚至朝中一些官員也都在暗中誇讚蕭北宸,這才是讓蕭延昌最不能忍受的。
任何一個威脅到他皇位的人,全部都應該死。
驀地,他看向了站在官員前排的蕭子睿。
那雙眼睛透着十分陰冷狠毒的光,似乎眼前的蕭子睿才是那個他的心頭之恨。
片刻後,他咬着牙問他:
「你不是說,雲楚伊不可能將那疫病治好,控制住瘟疫傳播嗎?」
「現在是怎麼回事?嗯…你來告訴朕,現在是怎麼回事?」
說到後來,蕭延昌不由得拔高了音量,怒目而視。
面對君王發怒,蕭子睿自然是有些膽怯的,即便這個君王是他的父親。
眼見着自己的父皇要開始問罪他了,蕭子睿心裏微微一沉。
他其實也沒有想過雲楚伊真的能夠治好那些染了疫病的人。
更加沒有想到,她會用那麼快的速度將瘟疫控制住,及時減少了不少的傷亡。
在南蕭國開朝建國以來,發生過好幾次的瘟疫。
然而每一次的瘟疫都是死傷無數,導致國家損失慘重。
從來沒有一次爆發瘟疫,能夠如這次一般得到如此迅速又有力的控制。
若是治療病人和控制疫情的,乃是他父皇派去的人,那此刻他父皇必定龍顏大悅。
可這立下如此大功的人,卻是蕭北宸和雲楚伊
原本他的父皇就將蕭北宸當成此生勁敵,即便他此前中毒殘廢他也想要將他處之而後快。
如今,這個勁敵不僅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