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陷入到了深深到糾結當中。
他想活下來。
就算像螻蟻一樣被人那麼踐踏,活的那麼沒尊嚴。
可是他還是想要活下來,然後找到自己到親生父母。
他想要有朝一日,將血殺閣徹底粉碎,為自己現在遭受到罪討一個公道。
可是,她是那麼溫柔可親的一個人,也是第一個對自己笑的人。
她剛剛的笑容,就像是冬天裏升起到太陽一樣,那麼耀眼和溫暖。
溫暖了他那顆早已經寒冷到幾乎快要冰凍到心。
在她為自己點上第一碗麵條的時候,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家人一般的溫暖。
所以他到底要怎麼辦呢?
如果不殺了她,血殺閣就會殺了他。
可是讓他對那麼溫暖善良的姐姐下手,他又做不到。
小男孩好痛苦,內心十分的矛盾。
而這邊到雲楚伊卻並不知道他到身份,在回去到路上還一直擔心他會拒絕自己。
假如他真的拒絕自己到提議,不願意跟自己回南蕭國,她心裏肯定是會很遺憾的。
他這個年紀,就算是給他一筆銀子,說不定第二天就會被人搶光。
然後他還是那個孤苦無依,四處飄零的可憐蟲。
蕭北宸見她的心情似乎有那麼一些的低落,知道她的心裏一直擔心那個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確實很可憐,整張臉都瘦的脫了相,渾身上下只剩下皮包骨了。
但是他也不會因此而掉以輕心。
他可沒有忘記在來的時候,他們此前曾遭遇過一次刺殺。
那次,那些殺手的目標可是他的阿璇。
都知道血殺閣一旦接了僱主的任務,那是想盡一切辦法都必須要完成的。
上次的刺殺他們無功而返,必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來下手。
所以他現在對所有出現在雲楚伊的人,都會保持着十二萬分的警惕。
即便剛剛那個小男孩看起來那麼的可憐,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覺得可疑的人。
雖然他嘴上答應雲楚伊可以將這個小男孩帶回南蕭國,但是私底下他打算派人去調查一下他的底細。
有時候看起來越是沒有問題的人,說不定越是有問題。
兩人心思各異的走在路上,慢慢悠悠的閒逛着。
雲楚伊是第一次來東秦國,也是第一次好好的逛逛這東秦國最為繁華的都城。
比起盛京城,她覺得灃邕城似乎更加的熱鬧,民風也更加的開放一些。
即便是到了晚上,灃邕城依舊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一派繁華祥和的景象。
可只有蕭北宸知道,這看似繁華的東秦國,內里也存在着大量的腐敗。
只不過秦之煥向來十分的擅長偽裝。
他不僅將自己偽裝的很好,就連整個東秦國都讓他偽裝的十分強盛繁華。
一旦一個國家強大了,繁盛了,其他的國家才不會打這個國家的主意,也不敢打這個主意。
畢竟沒有人會冒着風險用自己的頭去碰那塊大石頭。
可這種表面上的繁盛強大又能夠騙別人多久?
一旦被人知道東秦並非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強大,只怕到時候又會是一場血戰了。
所以不管是為父皇母后報仇,還是為了整個東秦國的百姓們不受戰亂之苦,他都要將秦之煥將那個位置給拉下來。
他不配坐在那把龍椅上,一直以來都不配。
兩人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之後,便一起回到了公主府。
這個時候的秦若輕已經醒了,正在門口等着雲楚伊。
昨晚的宿醉讓她今天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一點精神氣都沒有,臉色很是難看。
看到這樣的秦若輕,雲楚伊心裏百感交集。
她上前十分關切的問:「什麼時候醒的?我留給你醒酒的藥你吃了嗎?」
秦若輕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似乎連說話都顯得很是吃力。
「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