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暖和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屋內有時候就顯得悶熱。
他晚上就習慣性的給打開一扇窗戶。
外面有風,但風很小,讓窗簾只是有着微小的波動,把那淺淡的月光也撥弄的如同水流一般,落在他房間內明明滅滅。
藉助着月光,他眼睛睜開的那條小縫來回看了一圈也沒看出來什麼東西。
也許——是錯覺?
或者真的是精怪一類的東西,但那東西已經離開了?
張燼梵心中想着,沒再察覺到頭髮被人拉扯,眼睛睜大了些許。
視線拓寬,這一下,他終於看見了不對勁的東西。
在他額頭的上方,有着絲絲縷縷的黑髮垂落下來。
對方似乎也在探究他是不是醒了,那黑髮慢慢前移。
像是個小孩子。
張燼梵只覺得瘮得慌,此刻僵硬着動也不敢動,眼眸重新閉上,只留出一點小小的縫隙去觀察。
然後就看見了一雙腥紅色的眼眸,黑夜之中正散發着幽幽的光芒!
她應該是坐在他頭頂上方的位置,看起來年紀還很小,好像跟唐今差不多年歲的樣子,一張青黑的小臉上滿是傷疤傷痕,死死的盯着他,想要弄清楚他是不是已經清醒了。
張燼梵被嚇得徹底僵住,在看見對方明明心裏被瘮得不行身體卻不敢發出絲毫信號。
「呀——」
幽幽的,幼稚的小軟聲響起,隨後是帶着極深惡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發現他醒了沒有,一雙冰涼的小手忽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力道極大。
張燼梵徹底僵不住了,生命受到威脅他開始本能的掙扎。
「大人——騙子——壞東西——」
而這小孩的聲音尖銳,像是尖尖的石塊在玻璃上摩擦一般讓人耳膜生疼。
窒息的感覺配合着緊緊鉗住脖頸的那冰涼大力的小手,沒多久張燼梵就意識恍惚,昏迷過去。
——
等到第二天,張燼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頭頂的天花板,他一下子意識回籠,猛地撐起身子來,驚恐不定的喘息。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頸瞪大了眼眸,卻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早飯已經做好了,你起了嗎?快點下來吃早飯了。」
門口傳來母親聞雨風敲門詢問的聲音。
陽光從窗外落進來,絲絲縷縷的跳躍在地面。
如同淺金色的水波紋,還帶着點窗台物品反光過來的光芒在地面流淌。
周圍一片的寧靜祥和。
好似昨天他經歷的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切都是錯覺。
陽光總是有這樣的能力,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也許是昨天脖子疼的太厲害,又見識過唐今和符希的本事,這陣子的疼痛也有點奇怪,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了噩夢吧?
他還喘息着,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伸手半捂住自己的臉。
應該是噩夢。
不然他現在不應該什麼感覺都沒有。
人還活着,被掐住的脖子也沒有感覺,還是只覺得脖頸處酸疼難忍。
靠在床的靠背上,張燼梵拿起手機先去醫院預約了一個號,才一邊揉着脖子,一邊起身抬腳走近衛生間。
才剛剛抬眼往衛生間鏡子裏看的一瞬間。
張燼梵瞪大了眼眸。
只見他脖頸上有着兩個清晰可見的小小指印,看的出來對方非常用力,顏色很深。
只看了這麼一眼,他就頭皮發麻。
站在暖春的四月里,他只覺得通體生寒。
——
符希在樓下已經喝了一杯牛奶,此刻低垂着眼眸,正準備吃煎蛋。
聞雨風今天被自己的幾個好閨蜜邀請着一同去逛街還有下午茶,此刻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出門。
張爾澈昨天晚上跟客人聊得盡興,喝了酒現在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