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敲了;肩,揉了;順理成章,該辦的事,卻沒辦成。
竹兒小娘子不是一般的女子,李中易雖然心理上,已經把她看成自家的女人,但還是不想委屈了她。
在這個時代,妾,其實也是有等級的,有貴妾、良妾、賃妾、婢妾之分。
區分的標準,其實,主要是論出身,以及在男主人心目中的地位,並無一定之規,只是約定俗成罷了。
所謂貴妾,本質上,依然是妾,這類妾的出身,大多是中高級官宦人家的小娘子。
良妾,等而下之,出身於中低官員官員之家。
一般的官宦之家,多半不肯讓自家的女兒給人做妾。但是,現實很殘酷。
貴妾和良妾,這兩類妾的出現,主要是家道中落或是家逢厄運,父、祖想攀附朝中大員,以便獲得較好的前程或是脫罪。
儒門弟子就是矯情,哪怕是送女做妾,卻也要弄出個貴或良的名目,想遮醜!
西北折家,那是稱雄百餘年的高戶門閥,竹兒小娘子與折賽花名為主婢,實勝姊妹。
折從阮那個老狐狸的面子,也還是需要顧及的,所以,李中易打算回到開封,替竹兒小娘子,辦個隆重的儀式,再納入房中。
天光大亮,李中易睡到自然醒。他剛睜開眼睛,就聽見竹兒小娘子溫柔的聲音,「爺,您醒了?」
李中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舒適的懶腰,笑望着竹兒小娘子,溫和的問她:「情況如何?」
竹兒小娘子知道李中易想問的是啥,她抿唇輕笑,眉飛色舞的說:「水淹契丹大營,大獲全勝。」順手把戰報遞到李中易的手邊。
李中易接過戰報,定神瞧了之後,不禁微微點頭,長吁了口氣。小石河畢竟還是太小了啊!
蓄水兩天兩夜的小石河,傾瀉直下的結果,也不過是把契丹人的大營,淹到齊腰深。
契丹人不擅長水攻。蕭思遠紮營的地點,沒有慎重選擇高處,所以,洪水不過是淹光了屬珊軍的糧草和輜重。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周道中已經按照李中易昨晚的吩咐。把拖拽在大艦後邊的小船,撒了出去。
大周水師官兵們,自從北進以來,固然發了不少財,卻沒撈到像樣的軍功。
如今,既然契丹人落了難,痛打落水狗,自然成了水師官兵們,不二的選擇。
駕舟在水中前行,遇見泡在水中的小股敵軍。就用手上的弓弩點射。
如果,是大股的敵軍,水師官兵們便會召集袍澤們聚集過來,千弓齊射,圍而殲之。
可憐的契丹人,由於促不及防,弓弦大多被水泡軟,他們即使勉強上了弦,拉開了弓,對周軍沒有任何殺傷力。
周軍的趁火打劫。給蕭思遠帶去了致命的打擊,泡在水裏沒法逃跑的屬珊軍,大多成了南蠻子們獵殺的活靶子。
水師官兵們,撈獲的契丹軍旗。不下數百面,射殺的契丹中高級將領,更是超過了數十。
這一仗,契丹人敗了,而且,真的敗得很慘!
楊烈有心將戰線。繼續推進到南京道的腹地,李中易卻頻頻搖頭,淡淡的說:「須知,功高震主,絕非人臣自保之道。」
「名帥和名臣之間的區別,就在於不僅僅從軍事上看問題。」李中易悠閒的坐在潤州公主府內,十分有耐心的教導楊烈,要懂政治!
楊烈儘管很有些不甘心,卻也知道,北進的功業,幾乎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兩國註定要議和。
果然,半月後,大周和契丹議和的結果,隨着天使的到來,傳到了潤州城內。
大周,因為人主重病纏身,無心和契丹人繼續戀戰,有心議和。
契丹,因為李中易已經徹底的打通了進軍南京道的門戶,陷入到兩線作戰的窘境。而且,契丹國內的分裂勢力比較強大,難以確保關鍵時刻不掉鏈子,也有迫切議和的心思。
大周和契丹,彼此之間都有議和的誠意,所以,締約的時間,來得很快。
柴榮發來的詔書,異常簡單,主題便是儘快撤軍。
如果是平日裏,李中易肯定要在南京道內,攪起一番風雨,才會罷手。
如今,柴榮已經臥病在床,李中易哪敢不知輕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