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蘭替李中易整理好衣衫,正在系腰帶的時候,鄭氏捧着一盞熱茶,小心翼翼的湊到近前,吞吞吐吐的說:「爺,奴奴有幾道拿手的下酒菜,您方便的時候……」
「哼。」韓湘蘭悶悶的哼了一聲,這個老不要臉的,剛被主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舒服透了,竟然惦記上了預約下一頓收拾。
難怪,李中易曾經客觀的做過總結: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還要坐地吸下土!
韓湘蘭不屑的撇了撇唇角,哼,金家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喜歡勾引男人的。
就在韓湘蘭以為她自己掩飾得很好之時,卻不料,由於角度問題,她的一舉一動盡收於他的眼底。
李中易能夠將狡詐似狐的韓湘蘭,徹底的摁在身下,乖順異常,靠的絕不僅僅是威鎮天下的兵威。
孔夫子曾經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韓湘蘭的小心思,李中易一看便知,這位狐狸精一定是在暗中嘲笑鄭氏。
然而,李中易卻很理解鄭氏,女人嘛,尤其是熟知人事的女人,一旦被男人冷落的時間過久,長時間失去了雨露的滋潤,生理上的需求必然會瞬間爆發,甚至大到難以抑制的程度。
「你且安心的回去,我會帶你一起去開封常住的。」李中易本以為給出了承諾之後,鄭氏會異常開心,誰料,她卻始終低着頭,一語不發。
「老金最近沒有碰過你吧?」李中易心念電轉,隨即拉下臉,厲聲質問鄭氏。
「爺,奴奴是您的人了,就算老金想碰奴奴,奴奴寧可剪了他的孽根,甚至去死,也絕不會讓他碰奴奴半根小手指。」鄭氏猛的抬起頭,她那幾欲噴火的眼神,完整的表達出了她的忠誠。
一旁的韓湘蘭暗暗長嘆不已,能夠讓她心甘情願的匍匐於腳下,徹底臣服不敢稍有異心的男人,豈是凡種?
韓湘蘭看得很清楚,李中易的質問,其實比任何承諾或是獎賞,更容易令鄭氏放下心裏的包袱。
唉,區區小門小戶出身的鄭氏,有可能逃得出李大官人的手掌心麼?
就算出身高貴的韓湘蘭自己,又何嘗不是被李大官人既打且拉,給搓揉得徹底失去了對抗或是鬥心眼子的骨氣麼?
李中易安撫好鄭氏,命人將她暫時送去金家,他則領着換回書童裝束的韓湘蘭,從後門悄悄的離開了偷歡的密宅。
天色漸晚,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川流不息,李中易手裏捏着一柄竹扇,悠閒自在的漫步於街道的右側,仿佛沒事人一樣。
韓湘蘭心裏多少有些納悶,李中易急吼吼的出門,主要是想親自抽查騎兵營內的虛實,眼看着飯點將至,他怎麼又不急了呢?
李中易看出韓湘蘭的狐疑,卻故意不去說破,韓湘蘭的聰明,只是比同時代的絕大部分女性強出很多而已,和他遠遠無法相提並論,這也是他可以隨意騎她,她卻只有受着的根本性因素。
華燈漸上時分,李中易非但絕口不提去騎兵營抽查的事,反而領着韓湘蘭登上一座看上去還算是沾了幾絲文雅之氣的茶樓。
在茶博士的引領之下,李中易坐到了臨街的窗旁,扮成書童的韓湘蘭則俏立於他的身側。
「這位客官,不知您要喝什麼茶?」茶博士使出渾身的解數,向李中易推銷利潤極高的漢茶,「小店內藏有大周李相公特製的絕品嘗好茶,您不妨一試,您要覺着喝着不滿意,小的分文不取。」
李中易和韓湘蘭相視一笑,這位茶博士舌燦蓮花的買弄,恰好應了那句老話:班門弄斧。
「在下聽說,大周李相公還藏有一味佐茶的絕妙零嘴兒,不知道貴店可有?」李中易被茶博士挑起了興致,索性無事不如逗着他玩兒。
誰曾想,李中易本是無心之言,那茶博士卻更來勁了,他鼓動着如簧之舌,大肆吹噓,「哦,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鄙店東主恰好尋來大周李相公炒西瓜仔的密法,包準您嘗了還想嘗,說不準還想多買幾包帶回去,賞給公子和小娘子們分食。」
李中易這次出來,從衣衫到配飾,渾身上下散溢出大周商人的氣息,就是不想讓人看破行藏。
一直默然不語的韓湘蘭,瞥了眼李中易頭上戴着的員外帽,又瞅了瞅狠不得馬上掏空他們荷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