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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事,話說回來,你重傷老夫右腿,除卻言辭致歉外,總該以實際,彌補老夫吧?」
劉宛筠一詫,感覺合理,又感覺牽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賠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理所應當。
可把自己賠給你閨女,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拉拉扯扯了個把時辰,晌午前,她剛想託辭離開,又被留下一道吃午膳。
崔綺玉也上桌了,她頻頻投來察看的目光。
眼神中除卻羞意濃濃,還有隱隱光芒。
一頓飯,吃的劉宛筠渾不自在。
終於能託辭以公事,離開崔府後,劉宛筠回到包年的客房。
客房裏有異樣的痕跡,她的酒被取走了幾壇。
想必是李祺來過吧。
劉宛筠心煩意亂,且一身公務要辦。
想來這些天,李祺喝的酒,其實還是半成品。
耐不住心裏糾結,只得耐着性子,又蒸餾出三壇酒。
已無閒暇時光二次蒸餾,將三壇酒擺在茶案後,便匆匆回了西內院。
只一天的功夫,昨日被她暫時遣歸的那群官吏,竟已陸續交來數十份自薦書。
眼下手頭正缺人,匆匆過目後,便差遣校尉,將合適之人請來。
因被解職的官吏,大多都是宦監,聖上不喜。
她只能以私雇之名,花自己的錢,臨時僱傭這批人,主持各類工事的施行。
幸好早前在洛陽,已與唐末五賢聊過。
李愚也被她以私雇之名,請來西內院。
幫她主持望樓工程,順便讓他開展雕版印刷一事,使經籍不再昂貴難得,還能流傳後世。
待一眾事務落實完畢後,她才能憑公牒之功,為有能力的私雇,申編東院院吏官職。
風風火火忙了一天,眼看着公牒,終於悉數落實出去執行。
傍晚,門下省以及六部,又捧來了半米高的公牒。
叫人直想發火。
「聖令戶部造冊重編長安、乾州等四十餘州戶籍,便宜均田、與民休息,然造紙所需之麻、藤,累年欠收,白麻紙、藤紙不濟,望各院、省、部同朝,共商此事,出謀劃策——戶部。」
「昭行坊突生匪患,致百餘鋪戶遭焚,損失慘重,鋪戶聯名上書請求治察,望東院主持此事——刑部。」
「親軍及府軍,戰力平平,東院院事,請擬密奏呈上,詳論兵道——密詔。」
……
一堆公牒中,還擺着一封鑲着金邊的私信,疑惑中,劉宛筠拆信詳閱。
「劉東院,爾釀酒術,朕方知曉,禁苑大部空置已久,或適爾釀造其中,望速出成果,朕盼等。」
「……」
禁苑是大內深宮,除非皇室直親邀約,否則禁任何人入內。
負責侍奉的宮女宦監,一入禁苑,就再也無法踏出禁苑一步。
處理完公牒,憑信附的印鑑入內後。
禁苑的內部景致,超乎想像——
春風十里,綠楊細柳碧接天,小橋流水,春亭林立香河岸。
園林打理得優雅有致,三條河道交錯流經。
流水落花,天上人間。
一時恍惚間,劉宛筠以為自己到了蘇州園林。
……
禁苑的望春樓里,傳出一陣陣輕快的說笑聲。
酒桌臨着朱漆閣窗,四周坐着幾男幾女。
一邊喝酒笑談,一邊還能望見窗外的滿園春色。
在座者個個衣着華貴,公子閨秀,均是名門之輩。
「你這酒究竟是哪買的?倒是說一說嘛。」一俊俏公子談吐文雅,笑着對李祺追問。
「不告訴你,哼。」李祺喝的醉醺醺,一臉倔地賣關子。
「你再不說,阿兄就生氣啦。」
那人正是李祺的長兄,從東川回到長安的李祐。
他並非獨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