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大聲,我聽的清楚!」
李雲棠就沒見過比這個希臘人還認不清現實的人,明明自己身陷令圄,在聽到眼前女孩是一個亡了國的「公主」後,還能不管不顧地叫出聲。
不過塔索斯的話倒引起了李雲棠幾分注意,他便又問向希臘人:
「你說的那個波尼亞什麼什麼親王,他既然是拿破崙的黨羽,那恐怕現在處境十分不妙,甚至可能已經身故,不然他的女兒,也不至於流落至此吧?」
塔索斯感受到身邊兩個護衛一同摁住他的肩膀,一下子收斂了訝異的神情,誠懇地答到:
「大人雖然對歐羅巴歷史了解的不多,但推理卻十分正確,波尼亞托夫斯基元帥確實已不在人世,早在十一年前他便戰死在了來比錫戰役。」
「來比錫……」李雲棠念叨着這個聽起來耳熟的戰役,卻想不出與之相關的信息,而塔索斯的解釋,又再次傳來:
「來比錫之戰時,部分法軍撤退後誤炸了撤退必經之處的橋樑,波尼亞托夫斯基親王只能騎馬渡河,最終卻因戰馬沖不上陡岸,溺亡於河水中。」
「可憐啊,小小年紀就沒了爹。」
李雲棠一面望着坐在對面的女孩,一面唏噓着,卻突然想到自己的便宜老爹秦王也不在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亞歷珊德拉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把目光集中在手中的金筆上,用纖細的食指和拇指旋轉着筆帽,正向一圈、反向一圈,如此周而往復,排解自己心中的緊張和孤寂。
「你再問問安德魯是她什麼人,來大漢除了治病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什麼目的?」李雲棠並未讓寂靜持續太久,繼續發問。
塔索斯自然是不敢怠慢,趕忙翻譯了過去,隨即亞歷珊德拉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起了一段聽不懂的話語:
「自從父親去世後,他的部下便保護着母親與兩歲的我,隱姓埋名地來到了撒丁王國的薩伏尹,然後在那裏生活了下去;
隨着時間的遷移,父親的部下漸漸離開,找着各種各樣的藉口去自謀生計,母親不得不變賣所剩不多的金銀飾物,再去找些零碎的針線活,才能讓生活勉強維持下去;
直到三年前,安德魯的舅舅——一位克拉科夫瓦維爾教堂的退休神父,在薩伏尹遇到了母親,我的父母正是在瓦維爾教堂舉行的婚禮,這位神父自然認識母親;
但他並沒有向人揭發這是『拿破崙分子』的遺霜,反而資助了我們的生活,並為已經患上孝喘的我治療,但並沒有什麼效果;
後來神父身體越來越差,便讓遠在印度的外甥安德魯回歐洲,再帶我去東方求醫……」
「嚯,這倒是跟呂不韋的『奇貨可居』不謀而合?」聽着塔索斯譯到此處,李雲棠忍不住插了一嘴,片刻之後他又搖了搖頭:
「差的好像有點遠,當時的秦國不但沒有像波蘭一樣亡國,還空前強大,更何況這位小姐的繼承順位,更是不知道排在哪裏?」
趁着李雲棠停頓的功夫,塔索斯見縫插針,提出了異議:
「大人,我沒聽過你講的那個成語,所以不太理解是什麼意思,但是——
如果要真要重建波蘭立陶宛聯邦、或者波蘭王國,那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做波蘭立陶宛的國王了!」
李雲棠訝地抬起了頭,一手指向緊緊抿着下唇的亞歷珊德拉,面向塔索斯問道:
「我記得你曾說過,他的父親是波蘭立陶宛聯邦末代國王的侄子,那末代國王難道就沒有兒子孫子嗎?」
「有!」
塔索斯先是肯定,而後話鋒一轉:
「但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並未正式結婚,沒有王后,所生子女都是非婚生子女,也就是沒有繼承權利的私生子女!」
前世玩過p社遊戲李雲棠,立即回想起了波蘭那獨特的政治制度,於是當即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可是,我記得波蘭是貴族選舉制吧,就算恢復了波立聯邦,國內的貴族不選她,她拿什麼當國王呢?」
「大人有所不知,歐羅巴第一部成文國家憲法,就是波蘭的《五三憲法》,這部法律里規定了波蘭
第128章 王女可以變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