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你就是為了讓你別亂動,省的壞我的事。」
齊飛面無表情的說着,雙手仍然飛速舞動,在身前幻化出一個個印訣。
一叢叢黑暗邪氣從他頭頂的魔衍天機盤上噴涌而出,那魔氣沒入他體內,再次衝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提煉出了他體內的血液,變成了一片暗紅。
暗紅色的魔氣被齊飛的訣印不斷的壓縮凝聚成一枚枚小蝌蚪般的符篆,細細密密的在四周空間排列遊蕩。
楚晨判斷他在準備施展一套複雜無比的禁忌秘術。
光是看那虛空中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暗紅色符篆,細看之下,楚晨都覺得頭暈目眩,不能久視。
「你要徹底血煉這個魔衍天機盤?」
楚晨畢竟也在魔道聖地待過一段時間,對於魔門的秘術有大致的了解。
此時齊飛施展出來的秘術,似乎就是一門極為高深的血煉禁忌秘術。
血煉一件法器和煉化一件法器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一名修士一生可以煉化無數件法器,只要他體內的靈力不枯竭,就可以將法器中原本的烙印給抹除,然後印上自己的靈力烙印。
血煉法器則是在法器烙印中融入了自己的心頭活血,甚至於融入了一部分神魂意識,將法器打造成類似於「分身」的一種存在。
修為再怎麼強大的修士,其體內的心頭活血和神魂意識都是固定的,用一點就少一點。
一名修士一生頂多血煉兩三件法器,就到了極限了。
一件法器越強,消耗的心血就越多!
而看齊飛身周那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符文,明顯的都是沾染了他的心頭活血氣息,表明了他正在血煉這件魔衍天機盤!
「你是不是瘋了?」
楚晨神色一沉,「這禁忌血煉之法兇險無比,魔衍天機盤乃是上古魔器,它恐怕早就形成了魔器魔靈,絕對不會乖乖的任由你煉化,會反噬你自身!而且,你已經有了一把血魔劍,應該就是你的本命血煉法器,再想血煉這件魔器,難如登天!」
「多謝提醒!」
齊飛一臉漠然,「對於血煉之法我比你懂得更多,你在那看着就好!」
楚晨眉頭微皺,「你應該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
齊飛沒有再理會他。
楚晨又說道,「你跟我都很清楚,以你的修為,是無論如何都吞不下這個魔器,就像一個凡人要煉化太陽一般,就算一切順利,往下走,你只會被這魔量的能量塞爆。」
「我自有算計。」
齊飛過了半響才回了一句。
「如果我沒猜錯,你來這裏的任務應該是要把這件魔衍天機盤給帶回去交差吧?現在你要把它血煉為自己的本命法器,你身後的那個勢力會同意你這麼做?」
「當然不會同意,但我煉化了魔衍天機盤,就有了跟他們對抗的資本。」
齊飛的聲音冷得像沒有任何感情。
但這一刻,楚晨分明感受到齊飛的身上出現了一股格外淒絕的氣勢。
他已經孤注一擲。
也不準備給自己任何後路。
不死不休!
「一定要這樣做嗎?」
楚晨沉聲追問。
齊飛不再理會他,手中的印訣叩動的更加迅速。
層層疊疊的暗紅色魔氣在他身周迅速的凝聚、壓縮、提煉,化為一枚枚小蝌蚪般的符文在他身周繚繞不休。
龐大的符文隱隱間形成一層暗紅色的光罩,將他緩緩遮攏。
楚晨腦海里的思緒瘋狂的轉動起來,他曾在魔道聖地待過幾個月的時間,也看過不少的魔道秘聞。
此時見到齊飛如此的執着,不由的瘋狂回想有關於魔衍天機盤的種種。
魔衍天機盤!
傳說中,這件魔器最大的能力,能夠干擾天機,轉動生死,逆天改命!
古往今來,但凡是涉及到天機、天道、天命的東西,不管是神通、法器還是秘術典籍,全都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天道究竟是什麼,但是它卻永恆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