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長老心中嘆道,這小子着實有是任性,這都什麼時候了,別人都寧願要離甲板遠一點,他卻還要繼續在甲板上待着。
因為身體殘疾,性子就一直這麼古怪跟孤僻,這樣下去也不行。
不過現在自己手邊還有做不完的事,救不完的人,也沒這個精力來教他怎麼做人了,他性格形成,一定是長期受冷落與歧視造成的,他要在甲板上待着,也就先由着他吧。
這邊靈心長老暗自嘆了一口氣,只是她旁邊的幾名修士見到靈心長老吃癟,心想那個輪椅上的小子居然如此的不識好歹,靈心長老這樣的大美人對他噓寒問暖,他還直接兩眼一閉,不理不睬!?
殘疾就可以這樣任性的對待大美女嗎?這也太不公平了,那幾個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修士,是又羨慕又嫉妒。
那個一直看楚晨不順眼的胖子修士冷哼了一聲,目光帶着濃烈的不屑神色瞥了楚晨所在方向一眼。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任性妄為,就知道在這裏添亂,難道真想害死我們一船人嗎?」
「就是,靈心長老好心讓他回去,他卻在這裏亂逞強!」
「我看他就是個不祥之人,不然為什麼這鋼鐵樓船在西海航行這麼多年都沒事,結果他一來就遇到了血海!」
「就是就是……」
也許是近在咫尺的血色霧氣令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死亡的威脅,因此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每個人心中都淤積着一股無名之火。
這幾名修士看到楚晨倍受靈心呵護,還不歹好歹,都把炮火對準了他。
已經閉眼開始靈覺擴張的楚晨根本就不顧上他們的冷嘲熱諷,而把靈覺不住的向血霧中蔓延刺探。
但靈心長老聽到這番指責之言,直接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只見她面色猛的一沉,兩道冰冷的目光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俏麗的面容一片冰霜之色。
「你們這群廢物!遇到了危機不知道用自己的實力去解決,如今卻來指責一個身有殘疾的同伴!你們還能更噁心一點嗎?若是實力不足,那就在這裏乖乖等死,不要在這裏怨天尤人!誣衊同伴,特別是這種無聊的廢話,你們當自己是三歲小兒嗎?連不祥之人這種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重重的冷哼一聲,靈心長老面色上浮現出一抹決然和狠辣:「你們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我再說一遍,誰要是再繼續在這裏怨天尤人,指責童虎,就直接滾出這條船!」
冰冷的聲音飄蕩在虛空之中,頓時讓噪雜的甲板變得安靜起來,霸氣盡顯。
見到靈心長老真正的憤怒起來,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在這條船上,靈心長老向來是脾氣最為古怪、霸道的,她一向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半點忤逆。
雖然在這條鋼鐵樓船之上,靈心長老的修為不是最高的,但是因為她藥師的身份以及威望、人脈,卻是最有實權的一個。
若是真有誰惹怒了她,要被他趕出船的話,恐怕還也沒有人敢阻止,在這這條船上,靈心長老的話比邱三還要有份量!
一時之間,甲板上鴉雀無聲。
靈心長老把大袖一揮,轉身就走。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靈心長老對那個小子如此偏袒。」
看靈心長老走遠,那個胖修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話音未落,就見到遠處靈心長老目光一凝,面色再次陰沉了一下:「在這條船上,我罩定他了!誰要是心裏不服,誰就離開這條船!」
眾人聽到靈心長老最後一句斬釘截鐵的話語,最終還是悻悻散去,各自回到船艙之中。
此時的楚晨已經徹底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投入到對於血霧的探索中,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渾然未覺。
轉眼,空蕩蕩的甲板上頓時只剩下了楚晨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輪椅上閉目入定。
他催發到了極限的靈覺,已經深深的探入到了一片浩瀚無垠的血海之中,不斷的向着那最終的核心部分以及奧秘逼近。
伴隨着時間的流失,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甲板上人來人往,不斷的按照邱三、靈心以及船長等人傳授的方法佈置陣法、燒製藥材、熔煉丹藥。
雖然有着